朱塞佩·托纳多雷的自传《无意识日记》是一个关于记忆、艺术和人生的非凡文本,它以碎片化的形式交织了他的个人经历、艺术反思和哲学性思考。托纳多雷的自传不仅是他电影生涯的回顾,更是一部多维度的文化反思录。他探讨了影像与现实的关系,以及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对社会的关注,通过个人记忆讲述和赋予地方文化的普遍意义;另外,电影还成为托纳多雷触及人类情感与心理的共振介质。这些多重维度交织在一起,使《无意识日记》成为一
引子 罗马,2017年8月5日 我一直都认为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想法、生活经历和内心独白变成笔记本上的白纸黑字或是电脑里需要谨慎保护的文档。我承认,一部分原因是懒惰,另一部分原因也是我一直都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所以就把记录生活经历和个人思考的这个决定无限期地推迟。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发现驱使人们记录私人日记的情感并不总是那么长久。许多人每天都更新自己的日记,带着强迫症一样地精心雕琢。
那些猫远远近近散落地站着坐着卧着,看男人在空地上铺好再生纸,从拉杆包一侧解下折叠铝食槽,打开放在再生纸上。那些猫有的凶巴巴,有的神情阴沉,也有几只出道不久的美人胚子。有社牛猫从路边的洒金柏灌木丛中跃出,稔熟地迎向男人,尾巴轻拍地面,喵地叫一声。像是约定,空地上一些腹内蓄满贪念或歇斯底里的家伙慢慢迂回着靠近,剩下一些正气脸的幽灵王子和孤独脸的酸楚孤儿仍散落在远处站着坐着卧着。安冬估计是他的原因——它
我原来叫米拉,现在叫魏国玺,还记得我不? 我看着眼前这个原来叫米拉,现在叫魏国玺的男人,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你居然不记得我了,他大声说,好多年前,怕有二十年了吧,我想加入市作协,请出版社的林志君牵线,约你和王剑平老师出来吃过一顿饭。星期天下午,一家乐302包房,想起来没有? 我仔细又瞅了他半分钟,还是想不起来。 我十年前就已经从市作协调省作协了,我说,时间太久…… 我偶尔能从别人发的
在我的身上有许多羽毛,其中有一根是黑的。 在我心里,天上也好,人间也罢,甚至是地下,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或者说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在我的眼中,黑的未必是黑的,反之亦然;天未必就在地的上方,反之亦然;只是我这么定义了,并且重要的是,我逐渐适应了它。 在我的脑海里,一定存在着这么一个时刻,天上的钻进地下,地下的反而飞到天上去了。只是我不愿可能也无法将其挖掘出来。 在我看来,以上(包括本条
“雨是一生过错,雨是悲欢离合。” ——海子《我请求……雨》 一 雨人,许华年曾经见过的。 知道他的人不少,认识他的人不多。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矛盾,对吧?美丽的事物固然矛盾——冷水与爱情,乌云与希望,青石板与曙光,梦想与枯树的年轮,一把锈剑扎根在泥土中,周围开满了鲜花…… 许华年呆呆望着窗,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看上去就是一尊生动的雕塑,既像是陷入了漫长的思考,又像是等待着一个很重要的机
1.某的前半生 这天下午称不上是寻常,天黄得像是母螃蟹的卵巢。在某的印象中,天总是蓝色的,这和孙少爷说的相似。孙少爷不久前刚会念字,拿着一本图书,开头总是“蓝蓝的天空”什么的,偶尔还会提到有鸟儿在唱歌。这两者总是一起出现,说得好像天要是不蓝,鸟就哑巴了一样。 但事实确是如此,在以往,某常常听到鸟叫,今天着实听不到了,安静得像鸟都睡着了,人睡着尚且会打呼噜,鸟可不会。所以这就是读书的好处呀,可不
1.被雪隐瞒的痕迹 你是不是也想过,在玻璃之外,还有没有另一种颜色?在你生活的别处,世界是纯白色的,如同无生命物体的时间。在所有的时间与地点里,雪都在下着,在你的眼中,在被你忽视的空间,在你观察世界的时候,在你淡入梦乡的时候。无论是在阳光下,还是在夜幕下,大地白茫茫一片,构成了你眼底的颜色。 你是看到过别的颜色(窗外的),才想起来要去找寻另一种的。那天你睁着眼睛,好奇地张望窗外,被太阳——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