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辉,西北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创意写作学科带头人。曾先后主持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一般项目等多项。出版学术专著、主编教材、文学作品多部,刊发学术论文40余篇,人大“复印报刊资料”全文转载数篇。 《穿过父亲的身体》是被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推动着完成的作品,完成它的过程更像是一种“情绪写作”。我们很难对于自身的情绪有着明确的把控,情绪就像是干涸的土地上流淌的春水,有时会
《鞋》是一篇典型的创意写作范本,精短而有力,以一“物”贯穿全文,成为整个文本的线索和人与人关系的重要纽带,最后甚至与主题的表达紧密相关,在物体、物质性、与情感的物化三个层面共同构成文本的“物叙事”。 在叙事中,丰富的物元素时刻凸显着自身的存在感。首先是物体,文本里密布各式各样的“物”,从“吃”的角度——冰棍、牛肉面、西瓜等,满足着人物基本的口腹之欲,而与之相对应的则是“穿”,而在“穿”中,最核心
编者语: 植物不仅是自然界的一份子,也是人类文化的一部分。七叶树,因七枚复叶得名,又名娑罗树,花可观,叶可赏,果可期,绝对是一种越品越有味的植物,祁云枝笔下的它不仅是一种生命的符号,也是历史的见证,同时是智慧的象征。千年轮回,高僧已乘鹤西去,古树依然屹立挺拔,变成丝路文化的经脉,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它传承着佛教文化的博大情怀,见证着村落的前世今生,护佑着这方水土这方人。 美食承载着一方地域的文
田鑫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三批培根工程入选作家,出版散文集《大地知道谁来过》《大地词条》两部,曾获丁玲文学奖、宁夏文学艺术奖、《朔方》文学奖等奖项。 白露过后,要想在贺兰山上遇到还在开放的花朵,已经不太容易了。运气好的话,沙葱还有机会一睹芳华。这不,在滚钟口的戈壁上,我就和它不期而遇。 一缕沙葱,纤细、柔嫩、服帖地生长着。在靠近它之前,我是被灯笼般的花朵所吸引的,仔细观察,感觉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文学的? 对于我来说,或许是在十三岁的夏天,那时的我正在上初二,老刘布置了一张语文卷子,让一节课做完,各科作业本就堆积如山,却还要做这急不来的语文试题,当时正和阿蛋同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越做越恼,眼睛徘徊在一行行的字间,像要把纸擦出火来,卷子没点着,我先火了,水笔一甩,卷子一折,用胳膊肘戳了下阿蛋,他刚抬起头,我便把卷子拍在他眼前,是记叙文那一版,我用食指戳着上面的作者名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奶奶的小院儿,感官被放大了好多倍,知了叫得那么响,像要吃了我的耳朵。阳光在窗外高昂地亮着,如果窗户不是朝内预留了几厘米,阳光能把这平房照得明晃晃的。 床上铺着凉席,撑着白色的蚊帐,蚊帐口被母亲合得紧紧的,垂下来的白纱被团起,塞在床垫下面。床很大,黑色的床头,朝天的那面是黄色的,上面有我前些日用针鼻划的图案,一只棱角分明的皮卡丘,还有一个潦草的樱桃小丸子。我的胳膊和腿都短短的
对我来说,高考是一场梦境,是一场实在且孤独的梦境。 我在疫情的头年高考,七月八日考完英语,走出考场后,看着一个个面熟的人从各个教室鱼贯而出,熙熙攘攘地拥堵在楼道里,在教学楼下的出口汇聚成溪,向原本空旷的校门漫去。我在考场的走廊上驻足,像被一种虚无的力量凿穿了,没有气力迈出下一步,印有“金榜题名”的晨光水笔还握在手中,摊开时,已沾上成绺的汗迹。蓝天、白云、阳光、树荫、微风,它们较于昨日,都在不变中
二〇二〇年十月,我大一开学。大学在省会新区,离得并不远,一百多公里,只是行李太多,母亲坐上火车,同我一路去学校。下了地铁,步行一点五公里,在校门口的泰山石前停下,行李大包小包,算起来得六七个。正值疫情,家长不能进校,新生只能在门口乘摆渡车,由学长学姐带领,将行李送至寝室。行李中有一个臃肿的塑料袋,洗脸盆和两把衣服撑子从破损处僭越出来,一个学长看到,对我说:“这学校超市里都有,你这是搬家来了。”一旁
王僡蘐 东北师范大学文学硕士,自由撰稿人,知乎人文艺术专业博主,在期刊、新媒体平台累积发表文章50余篇。 提起古代杰出的女政治家,人们往往首先想到一代女帝武则天。然而,在华夏的历史长河中,还有一位政治才能与武皇并驾齐驱的传奇女性。她自成为皇后之日起,便毫无掩饰地参与朝政,不仅未受非议,还与夫君并肩被誉为“二圣”。人们议论纷纷,说隋朝的兴衰皆操纵在这位女子之手,“成也独孤,败也独孤。”她,就
栏目主持人:徐琳 西北大学外语学院副教授,文艺学博士、硕士生导师。陕西省翻译协会理事,陕西省外国文学学会理事,鲁迅文学院第35期翻译家班学员。主要从事对外译介及翻译研究,作品见《小说评论》《美文》等期刊;承担并参与国家社科重大项目20余项;获省级等各类奖项10余项;先后派往英国威尔士大学及美国罗格斯大学交流访问;获评“西北大学青年学术英才”。 艾小英(MEHAD MOUSA) 女,1
我提着油灯走向花园最阴暗的角落,那里隐隐可见一支芽枝正生长着,那花儿是少年无知时种植于此处,明知那种小角落养不起花儿,可我却倔强地将它种于此,任它挣扎着生根发芽。 它是我花园中最特别的花,我也想用心去看顾它,总想为它写点什么,可总是下不去笔。我怜惜它?不,只是每个故事都与它毫不相关罢了。 看着它那嫩绿却有些沧桑的枝干,谁又知它在这里发芽又凋谢过几次呢?我轻拂着它那娇细的枝干,不住地生起愧疚,明
总有人间一两风,填我十万八千梦。 ——题记 乡野的风静静吹拂着诗与远方,它唤醒少年心中的诗与远方,于丰收的时节,将梦想告诉每一株成熟的稻穗。 稻草人的脸上挂着笑。 我爱这田野的风光——它将我心头那未泯的童真唤醒,把内心的阴暗点亮。如若可以,我想吹遍每一块田野的风与喧嚣,看遍每一块田埂的模样与沧桑,闻遍每一株稻穗的麦香的渴望。 所以我喜欢漫步田野间,所以我向往漫步田野间。 六七月的酷暑
北方,这里四季分明,如果按气候划分,其实冬天还是较长一些。 我的北方“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这里真的很美。假如你问我最喜欢哪个季节,我的回答一定是冬天。 北方的冬天有些特别,它能让你在暮秋之时穿上棉袄,还能在十月的小阳春里,舞上漫天的雪花,这就是孟冬的献礼。 白雪飘飘,万籁俱寂。天地之间浑然一色,恍惚间风雪在疾走,这就是送别的脚步,雪送秋去吧! 它把每一寸河山,早已铺陈妥当的霜
我爸是个小老板,经常为生意上的事情参加各种应酬,一个星期下来都有五六天不挨家。因此在每段纷争中我总是不明事理地偏向妈妈。我讨厌满身酒气醉醺醺的父亲,可他总是找各种理由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我也以写作业为借口“驱”他出境。他却视而无睹,变着花样和我说话。每当这时,我就会很焦躁地嚷嚷着:“你烦不烦人啊!”这是一句对父亲很不尊重刺耳的喊话,但他却很受用。每当他轻轻地离开时,我又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成就感。我知道
繁重的作业堆满了书桌,疲惫的身躯缓慢地挪动着,溢洒出的咖啡浸湿了纸页的一角,令人眩晕的台灯下,升腾的一缕热气模糊了镜片,恍惚间,精神放空,又回到了那片难以忘怀的热土——潮汕普宁。 再回到普宁的平湖街道,又看见满街红砖红瓦堆砌的小楼在蒙蒙的雾气中晕开了颜色。 一声一韵,仍闻故里的乡音。 每天的生活都是新鲜的, 但嘈杂的菜市场却总有几个熟悉的身影。穿着背心拖鞋的阿公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路边的行人说着
“人生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无非是青春。”他说,“如果以箱根驿传那样的接力赛来比喻人生,那么青春一定是临海岸线的那一段路——有扑面的海风与一浪盖过一浪的波涛,冬天的干燥与夏天的潮湿,都让人忍不住迈出左脚,再伸右脚,挥起双臂,迎面强风吹拂。” 我们南方的青春也无非是这样,分为湿热与干冷的两季——于是青春便成了冰柜前的冷气与保温杯。十三岁时,我遇见了青春。按理说,美好的事物需要一些朦胧,我虽算是似懂非懂,
王若禹 女,2001年出生于江苏扬州。厦门大学2020级本科生。现就读于环境设计专业。文学爱好者。有作品见于《中国校园文学》《青春》《小小说月刊》《百花园》。第九届全国大学生“野草文学奖”邀请赛小说组一等奖。 塞先生是英国人,我大学里的环境设计专业课老师。 读到大学,学生们对老师大多失去了幼时那种依恋,取而代之的是尊敬,以及生疏的距离感。老师也不再是老师,而是教授,是先生。当然也有例外。
旭锐 辽宁抚顺人,自由撰稿人。先后在《抚顺日报》《抚顺晚报》《辽宁职工报》《中国石油报》《四川文学》《民族大家庭》《芒种》《辽宁工运》《演讲与口才》《读者》《当代人》《东方青年》《神州民俗》《散文选刊》《散文诗》等多家报刊发表作品200余篇,并被多家报刊杂志品位特约作者。 想起父亲,便想起他那双手,握紧的岁月,悄然间滑过,惟余道道沧桑,记录着岁月流年。 少不更事的我,厌学成性。厌成堆枯燥的作
李柏林 中国作协会员,90后少年文学作家。在《散文百家》《散文选刊》《读者》《意林》《青年文摘》等发表作品200万字,已出版散文集《写给青春的情书》,多篇文章成为语文考试阅读题。 我上初中的时候,正是纸媒最繁荣的时候。在那个手机还没有普及的年代,各种杂志承包了我们的课外时间。 可惜我住在一个小镇,镇上并没有书店,也没有报刊亭。它只有一家文具店,除了会售卖一些文具本子之外,还会顺带卖一些过期杂
发问出“何以中国”?也许脱口而出的是你我站立于脚下的土地;或是你我的身份所属;那是坚如磐石的安全之盾,是铿锵掷地的自豪之感……“破土而出”的文物里的“中国”,又是如何呢?那是方寸铭文中“中国”二字的具象化起源,是历史中流淌着的日常美学。透过文物实存,可领略古人的造物之精美,回返当时的日常生活场景,真切体会其中弥坚的精神流脉。博物馆里铭刻“中国”的文物,既是实用的生活器具,同时包蕴着历史演进,是“何
当A的目光从远处的落日移开时,我的耳机里正播放着Eminem的《STAN》。 “我写不来了,或者说我根本不会写,谁知道呢?”A下意识地摊开手。 我摘下耳机,熟练地放入口袋。晚风像眼前的江河流淌过我的身体,随着夕阳带走消沉的时间。滚滚江潮将晚霞浸染上暗紫色的光晕。对岸连绵的山川是一条条蜿蜒的绿波,混合着晚霞的明明暗暗,又化作希腊神话中的赫拉克勒斯,遮天蔽日。飞鸟相与而归,羽毛披上一层浅浅的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