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介于虚构和非虚构之间,原始的故事,想象的情感,最大程度上形成了记忆与想象的碰撞之美。在“想象与记忆”的空间里,究竟何者更可靠?关于十二年前的父母丧生的意外,从以讲故事营生的亮亮的未讲完到小春片段式的记忆,再到当事人小夏的讲述,每个人的视角都是对过去事件的再次重塑,从不同的视角我们看到不一样的情感——亮亮的疑惑、小春的怀念、小夏的愧疚,这些讲述都对事件如何发生的过程进行了补充和充实,从而造成了事
我写这篇文章时,试图让故事进入一个充满矛盾和冲突的世界,将现实与幻想、乡村与城市等多重元素交织在一起,展现一个充满张力的故事。让读者在品味故事的同时,也能思考人性的复杂和社会的现实。我认为小说创意性通过切换视觉,展现了周明与周不理之间的矛盾冲突,虽看似微不足道,却如同乡村中的一股暗流,涌动在生活琐事的深处。周明与恶犬的追逐,与周不理的暗自较量,透露出小人物之间的独特趣味。周明在都市与乡村之间的徘徊
祁云枝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为《美文》《科学画报》等报刊撰写专栏。就职于陕西省西安植物园(陕西省植物研究所),研究员。 散文刊 《人民文学》《北京文学》《广西文学》《西部》《黄河文学》《散文选刊·选刊版》《散文》海外版等,入选《中国2021生态文学年选》《中国文学年鉴2022》《2022年民生散文选》等多种选本。著有散文集《植物 不说话的邻居》《我的植物闺蜜》等十多部。获中华宝石文学奖、丝路散文
在贺兰山的植物江湖中,有很多身怀绝技的刺客,比如贺兰山荨麻。 荨麻名称出自《益部方物略记》,因其遍体多刺,人接触皮肤会起风团,故称“荨麻”。而贺兰山荨麻,是荨麻属下属分类17个成员之中唯一以贺兰山命名的品种,它分布比较广,在贺兰山各大沟口都能见到它的身影。由此可以认定,在全国的植物谱系中,荨麻是一个刺客群体,而贺兰山荨麻也随时可能向我们亮出它的凶险。 暗器和易容是贺兰山荨麻的两个让人战栗的基本
我的创作状态时好时坏、时快时慢、时静时动,有时过分自在,有时沉默低迷。 我眼中的创作者,总是有自己的创作状态——这常常是人们眼中他们写作的秘籍,也是许多人渴望模仿的对象。 我曾阅读那些大家的写作方法,并试图运用于自己身上,但年龄、心态、经济条件种种方面都难以契合——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书上的他们。于是,我决定接受自己,寻求自己的创作状态,一句话概括,就是“关起屋子走出去”。 作为一个普遍意义上
我又梦到那晃荡的火车车厢,一个孩童睁大眼睛透过小小的方形窗子向外望,仿佛车内的喧嚣都与他无关,那一刻,他的世界只聚焦于那面小小的玻璃窗。窗内是他的生活,窗外是他的向往。 我惊醒,我想我是穿越了,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周边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小孩子稚嫩的询问,这是什么,干什么用的呀,曾经这个小孩是我。而我与曾经的我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依然喜欢靠着窗,把头扭向窗外,去寻找我想看的。 远处连绵的青山将天
推开门,走出去,遇见一些风景。 把雪踢进球门 雪是探路的先锋,总是趁你不注意,偷偷地降临人间。它们是一群调皮的孩子,张开手脚,摆成各种姿势,尽情拥抱着屋檐、树木、大地……还有些落在我柔软的羽绒服上,赖着不走了,似乎铁了心要让我变成个“雪人”。 我权当这是大自然给我的报复——我实在是个不爱运动的人。用现在的话来说,我是个十足的“宅男”。只是我宅在家里不是为了吃零食、打游戏,而是选择一块安静的角
在20世纪末,埃及妇女获得了社会活动家和作家们长期以来寻求的许多权利,但城市妇女取得的权利,农村妇女是很不容易获得的。这是因为农村环境比城市更加封闭。城市妇女在社会和政治方面所取得的权利是农村女性遥不可及的梦想。因此,女作家纳瓦尔·萨达维(1931-2021)在国际平台的出现,给埃及妇女尤其是农村妇女带来了一线希望。 萨达维是一名医生,1931年出生于埃及的一个小小的村庄,除了她的医生身份外,她
“落雪啦!” 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嗓子,惊醒了我的记忆。 幼时,我跟着姥姥在北方生活。北方雪大,一旦落起来,眨眼间地上就铺了厚厚一层。我常常踩着半米深的雪和小伙伴儿玩抓人游戏,摔跤也不会疼,往往是双方一起滚在厚厚的雪上,然后咯咯地笑,一骨碌爬起来继续闹腾。 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会腌肉。肉,切成长条状,腌好后就一条一条挂在树上。腊肉的出现使小村庄里添了一抹暗红,加上红灯笼和对联儿,过年的气氛一下子
逝去的从容逝去,重温的依然重温,在沧桑的枝叶,折取一朵明媚。 ——题记 “山丹丹开花红艳艳……”这总在陕北信天游中出场的热烈花朵,竟出现在汪老笔下。《人间草木》里的山丹丹,使印象里不那样明媚的老家渐渐浮现。 原来总不喜欢老家的几孔窑洞,黄土高原的豪情不适少女心性。原来总介意苍老的家和苍老的奶奶,一年也不愿回去几次,直到在《人间草木》里,读到洋槐花。 我看着奶奶做槐花麦饭。先摘尽多余的花叶,
金黄的阳光打在苍翠的竹上时,我仿佛窥见了自然滋润万物的一切启示,亦是同时,这抹启示,润泽我的心灵。 院外的小径上,有一排苍翠欲滴的竹,它的绿翳遮住了刺眼的阳光,酷暑中那里成为了孩童玩耍的秘密基地。我玩心重,总是绕着颀长高挺的竹跑过一圈又一圈,直到筋疲力尽,才靠坐在竹边,贪一会凉。 一抬眼,便是一层层锋利的叶。竹子的叶片是我认为最有风骨的叶,它的叶身修长,尾端还要带出尖来。不同颜色的绿密匝匝地笼
春日的阳光从树隙中洒下斑驳的光影,触摸着我的灵魂。春和景明,所有枯草枯木也都遇见了春。 小时候,我还住在外婆家时,那时的爸爸妈妈和我、外婆一起住在小小的房子里,虽说它小,但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的小,因为这小小的房子后面藏着一个花园,这个花园看上去就比我们家客厅还大,妈妈觉得这么大块地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便从花鸟市场购买了很多种子以及大小花盆,在花园中摆起了阵法。 一开始,我总是在心里偷偷埋怨,后来春
白洋淀给我的第一个记忆是在流水上行船的姥爷,和他在水上撑船捕鱼时发生的事。十年后,当我伏在书案写一篇关于水的文章时,心头不免想到姥爷其人其事,他的坚韧与善良。 当时我比现在小了十岁。我跟着姥爷上船抓鱼。那时他比现在年轻,姥爷在岸边经常沉闷,像思考者,皮肤则趋于古铜色。他说:“在岸边会骨头发霉,一根根不运动,是要坏的。”我放学回家就陪着他。他坐在自制的木板凳上,抽着烟,和我看着白洋淀的水面,一会抽
走在路上,幻想着有一处空旷的平地,直直地向着远方,在尽头处被天地压平成一条线。那一条线似乎很是遥远,模糊到要看不清,模糊到被夕阳下沉的曦光染成金黄一片,模糊到被星辰的微弱光晕印染上一段一段的银丝。 想着地平线之外是怎样的世界,这或许是古人的难题。天圆地方的神话,永无尽头的地平线,或许是古人向着未来探路的一种动力。现代人知道了地球是圆的,向前方终将走回起点,便好像失去了动力,自然也失去了乐趣。
村庄的青纱帐里,高粱是最显眼又最低调的卫士。 高粱的一生是谦卑的。它们的生命经常是从人们的漫不经心中开始的。土壤贫瘠的田边地头,两家相邻的田埂沟边,水肥往往顾及不到,打不得多少粮食,庄户人家精打细算,见缝插针地播撒几把高粱种子,倒也不求多少回报,能长出来就顺手侍弄两下,出不来苗也并不在意。 祖父也爱种高粱,每年都种。芒种时节,玉米耩完,祖父就在未出苗的两边地头和田埂处种上高粱。也没人去管,一场
天边逸出白光时,荣生离开都市。他眼望着客车从汽车站那端冒出头,一路发出哆哆嗦嗦的振动声。荣生老家是个小县城,一周只有一趟接客的中巴,他也只有一年到头的春节才来与这中巴相会。大年三十,回乡的人早起身候车,提着大包小包的节礼,成群结队地挤进客车的金属栏杆,才终于找到一个稳当的座位歇会脚。大城市里流浪的人们卸下倦意,就这样缓缓流回县城。 客车在公路上颠簸起落,如同汪洋中的一艘船。由江南到江北,回县城需
金质睡眠的舒适幸福是相似的,辗转反侧的夜晚各有各的痛苦。 现代人的焦虑造成失眠,失眠加重焦虑,陷入一个死循环,日复一日,吃不了安眠药,褪黑素也救不了,第二天只能用一杯加浓美式或浓茶来续命,睡眠问题带来的身体与精神的亚健康状态是有目共睹的,白日里疲于奔波的年轻人又忍不住利用安静的独属于自己的夜晚来补充精神上的消耗,当代社会给予人的多方压力亦使人在每个孤独的夜晚像个孤独患者自我拉扯。 就睡觉这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