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学大师彼得·德鲁克写过一本名为《旁观者》的自传。在这本书里,他复述过沉没之城亚特兰蒂斯的故事——柏拉图也写过这座城: “很久很久以前,有座城叫作亚特兰蒂斯,因城中的人骄傲、自大和贪婪,整座城市没入海中。有个水手在船触礁之后,发现自己落入城中。他发觉在这座沉没之城中,还有许多居民,每个星期天,钟声响起,大家都会到奢华的教堂做礼拜,为的就是希望在一个星期的其他六天里,都可以把‘上帝’抛在脑后
2000年,15名毕业生在保定师范专科学校门口合影 2000年,保定师范专科学校的15名毕业生在欢送会上各自收到一捧鲜艳的假花。他们要到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的且末县去教书。 这个县和安徽省的面积差不多大。它深嵌在中国面积最大的沙漠与昆仑山脉之间,往南去是西藏,往西去300余公里,就是楼兰遗址。 长久存在于这里的,无论病菌、物品还是生命,都已经通过了沙漠的筛选。 这里不缺普通的学生。扎根下
一 唐鹏今年十八岁。但他经常幻想自己已经年过四十。他觉得自己的心理年龄差不多就是这个数字,或许更大些。 五六年前,这一带刚刚开始建设时,他就常来。那时湖边还很荒凉。有一次,他感冒生病,昏昏沉沉地躺了一个星期。他病好出门,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湖边。风很大。他发现那里有了些变化。一块石碑竖了起来,上面有三个字:苏州湾。 在这个世界上,那块石碑附近的湖面就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开始时,他能看到一些水
萍水乡的人喜欢用字母代替汉字,把“水瓮”写成“sw”,把“税务”也写成“sw”。人名亦是如此,很容易引起误会。 组长孙葆田的签名是“sbt”。他在场院和人玩相扑,击败了三个对手,村里的老儒很荣幸地为他送上一幅独特的行书,写着“sbtyyds”,意思是“孙葆田以一敌三”。后来有个叫苏炳添的运动员破了百米赛跑的亚洲纪录,人们纷纷留言说“sbtyyds”。孙葆田看了,也跟着得意起来。 村民刘兆清
摩利亚那的每一本小说,都存在一本与它相反的小说。相反不仅仅代表结局相反,它还包含更大层面的内容:情感、时间、地点、行动、事件、逻辑、观念等。人们将它们分别归为正集与负集,当读者选择阅读一本正集中的书,他就无权再去阅读它的负集故事了。摩利亚那有一句至理名言:“人不能阅读两本相反的书。”因此,每一次阅读之前,人们都必须做好准备,选择阅读其中一本,同时意味着放弃另一本,而他们的观念就在自我的选择中被
我永远也不会明白眼睛运作的原理。我也永远不会明白,外部世界所有的事物和动作,是怎样通过眼睛反射进我们的脑子里,像一幅幅画在我们黑暗的大脑中显现出来的。 我知道眼睛是由眼球、眼睑、结膜、泪腺和眼肌等组成的。我知道当光线照在眼睛上时,一种名为视紫红质的物质会发生分解,光能会转变为神经冲动,然后这些冲动会通过神经通路传递到大脑的视觉中心,在大脑中重现,成为内在的知觉。由于这个无比精细的过程,再加上
“好了,”希莉娅嚼着为早餐准备的吐司,端详着自己映在咖啡壶侧面的扭曲五官,“今天是第九年最后一个月的最后一天了。” 她的丈夫托马斯从《华尔街日报》筑起的墙后探出头来,没发现什么异状,于是低头继续看报。“什么?”他问道。 “我说,”希莉娅说,“九年已经结束,你有个新的妻子了。或者,说得更准确点儿,你的旧妻子没了。所以,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托马斯把报纸放在一口都没吃的炒蛋旁边,歪着头思索
南窗不见月,北窗不见月 一年中这本该最明澈的夜晚 某位主角缺席了…… 一首夜曲从空气中浮起,歌声里 有气若游丝的疼:“就让黑夜注视着你 让黑丝绒般的夜色,拥抱你 如此温暖而真实” 推开门,一个人在院子里走着 有枯枝折断的声音,从心里传出 抬眼望见,木兰枝上 端坐一个黄月亮—— 原来月亮隐在东坡上 原来月亮从不曾爽约 沉沦的,是我们心里的那个 是我们把月亮弄丢了 年
杜鲁门·卡波特在充分斜倚时才能创作。他声称:“我完全是个横向作家。”一般人在结束工作后才躺到床上或沙发上,而卡波特在这些地方开始他的工作。一本笔记本枕在膝头,供他书写。一支烟和一杯咖啡,总是伸手可及。“我得一口一口地抽,一点一点地抿。”他说。一天下来,他的姿势保持不变,但饮品会改变。咖啡喝完后,会换成薄荷茶,之后是雪莉酒,到一天结束时,他的手里是一杯马提尼。 卡波特写稿,头两遍用铅笔,到第三
命运的玩笑 如果梁劲生的故事是一部电影,那么这一幕会是开篇:终点就在眼前,他保持着领先,再迈几步,他将成为冠军。失控是突然出现的,他腾空而起,像特技演员一样,以一个前空翻的姿势摔向正前方。 以这样的方式摔倒,是中国田径赛事中从未有过的。 这是2021年4月在西安举办的一场没有观众的比赛,25岁的梁劲生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短跑明星。他是苏炳添在广东田径队的师弟,男子200米的全国青年(即20
◎在郁达夫的印象中,鲁迅的绍兴口音“比一般绍兴人所发的来得柔和,笑声非常之清脆”。在林曦的印象中,鲁迅演讲时用的是“低弱的绍兴口音”,“平静而清明,不急促,不故作高昂,却夹带着幽默,充盈着力量,像冬天的哨子风,刮得那样透彻,挑动了每根心弦上的爱憎,使蛰伏的虫豸们更觉无地自容”。 ◎20世纪30年代初,还是清华大学学生的李长之在家中请老舍吃饭,季羡林作陪。季羡林回忆,初见老舍,“他谈吐自然,蔼
《80亿个精灵》封面 如果有一天,你被告知有一个可以实现任意愿望的机会,你会许下什么愿望? 2022年,世界人口达到80亿。同年,由美国艺术家查尔斯·索尔和瑞安·布朗共同创作的漫画《80亿个精灵》问世。故事假设,每当地球人口达到80亿时,80亿个许愿精灵就会降临人世,为每一个人实现一个愿望后,随即消失。直到存活在地球上的人们都许完愿望,地球便会重置,待地球人口再度达到80亿,精灵再次降世,如此
1985年11月19日,当时的美国总统里根和当时的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戈尔巴乔夫,在日内瓦进行了一场历史性的会谈。那是冷战时期,戈尔巴乔夫才上台不久,而且离柏林墙倒塌还有4年的时间。两位领导人的会谈,何其难得,何其重要! 这种高峰会谈,一定要先经过双方相关人员极为细致的准备。然后两个人会有公开的交谈,最后才进行闭门会议。原来的安排是让两个人在没有任何媒体,也没有其他官员、助理在场的
《麦克白》在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中,是篇幅比较短、故事情节最紧凑的一部。这个故事发生在中世纪的苏格兰,当时苏格兰有一个王叫邓肯,他手下有个大将就叫麦克白。有一次,国王派麦克白和班柯两位大将军去平定叛乱。平叛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一件灵异的事,有三个女巫拦住他们的去路,非常神秘地对他们说了两个预言。 女巫对麦克白说,眼下你会做考特爵士,未来你会做国王。女巫对班柯说,将来你的子孙会做国王。然后这三
巫昂和妈妈林秀莉在云南的家中阅读 巫昂今年50岁,未婚;妈妈林秀莉今年80岁,离异。这对同是单身状态的母女,选择了一种特殊的养老方式:在云南普洱的小屋里共同居住、生活。 20多年前,巫昂帮助妈妈逃离实施家暴的父亲。她形容自己和妈妈、弟弟是一个“战团”,一起开始了这个小家庭的“灾后重建”。 林秀莉经历过充斥着家暴的婚姻后,从不催女儿结婚,女儿想怎么样她都同意。在她的支持之下,巫昂有了一张平静的
一个从农村考入名校的孩子会经历什么?在他的人生出现转折的4年后或10年后,情况又会是怎样的呢? 近两年,农村名校生在互联网上受到不少关注,类似的问题被反复提及。可公众的讨论大多基于对这个群体的标签化特征和刻板印象,例如,他们更擅长答题,但缺乏开阔的视野。 在这种偏见之外,“农村名校生”的身份在一个个具体的生命历程中,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们如何体验和认识自己人生转折的意义?他们在想什么?他们又
6G的愿景 今天可能有人会问,5G已经发展到万物互联这个阶段了,那6G还有什么用呢? 大家可能玩过《塞尔达传说》《赛博朋克2077》这类沉浸式游戏。在这些游戏里,无论场景如何精美逼真,情节多么跌宕起伏,我们从来不会觉得游戏里的角色就是自己,也不会认为游戏里的生活就是真实的生活。我们始终是一个游戏角色的操纵者。 2018年,一部叫《头号玩家》的电影上映;近几年,许多知名的互联网企业开始布局
8岁那年,我坐在一条大鲸鱼的脊背上,在太平洋流浪。它带着我一跃而起的时候,可比一匹马更威风。它前进时不追求速度,而是沉浸于游戏时的激情。跃起,俯冲,激起巨大的海浪,我们享受征服海洋的快感。尤其夜晚,我们腾空的时候,高度直逼那轮耀眼的月亮。它光滑的背,在夜色中发出幽蓝的光。我牢牢抓住它的鳍,一点儿恐惧也没有,我们一次次撞击天堂的大门。有那么几个瞬间,我干脆闭上眼,享受这一切。令我遗憾的是,这么刺
粉色博物馆 四川省大邑县安仁古镇的僻静处,一片葱绿的树林掩映下,有一个单独的房间,二十几平方米大,墙壁和天花板全被刷成了淡粉色。这片粉色像树林里的一场梦境。粉色的墙上挂着“梦中”的所有细节:一个书包,一副羽毛球拍,一件跆拳道服,一条粉色围巾。房子的一角有一张小书桌,上面摆着一束绢花,花瓣呈紫色和粉色,还有几本书以及一个女孩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蹲在雪地里,脸蛋粉粉的,短发浓密而又蓬松,她微笑着
在中国待了这么长时间,我经历了不少情感危机。也不记得具体是哪一次了,当时印象最深的是我亲如姑姑的李树蓉对我悉心照料,让我窝进她成都公寓的扶手椅里,给我端来绿茶,削皮切水果,一边准备她拿手的美味川菜,一边东拉西扯地聊些有的没的。像许多中国人,尤其是老一辈,她对我表达爱的方式不是拥抱或恳切热烈的言语,而是食物和唠叨。 我花了一段时间才习惯这种表达爱的方式。起初,我觉得有点粗暴专横——“吃稀饭!喝
那时,小颜是美院最年轻的英语老师,24岁,还名花无主。 美院的女孩,总是很俏的。这俏不是说容颜,而是指她们受男孩追逐的程度。美院本来僧多粥少,况且毗邻的还有个虎视眈眈的602所——那里的阴阳失调情况更是严重,许多俊男总伺机要来美院解决爱情问题。因此,尽管小颜算不得花容月貌,但追求她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一开始,小颜的感觉也是有些枝叶迷眼的,但女孩去芜存菁的本领与生俱来。只半年光阴,能常来桂园
我小时候在报纸上看过这样一个故事,因为年代比较久远找不到出处了,就讲下大意。 有个年轻男人和妻子吵架、分居,感觉爱情已死,婚姻走到了尽头。 有天傍晚,他走在路上,考虑着怎么离婚。胡思乱想中,他看到住在附近的一个疯女人发了病,满街乱跑,疯女人的老公在寒风中没命地追赶她。那女人边跑边叫,衣不蔽体;那男人一手抓着棉衣,一手拽着她,把棉衣往她身上披。疯女人意识混沌,一边打她的丈夫,一边挣扎着乱跑。
敲门的声音谨慎而低沉。门打开,他高大的身躯伫立在门前,几乎填满了整个门框。他说:“怎么没人接电话?”口音很难听得懂。很多时候,人们会因为对方的口音而埋下“我不喜欢你”的抵触情绪。 我带他到厕所,把破裂的水龙头指给他看。他说:“开一下换气扇吧!”很多时候,人们也会因为对方祈使句式的语气产生“我更不喜欢你”的抵触情绪。 他看了漏水的龙头后说:“要把总闸关了。”于是我打电话给物业管理处。打完电话
西安零点后 西安的夜晚对田斌来说有一种魔力。夜渐深,城市逐渐安静下来,人心似乎也在此时变得柔软,更容易打开心扉。田斌会在这时走上街头,跟路上遇到的人打招呼,喊一声“叔”“姨”或者“大爷”,问问对方在干啥,多大年纪,身体可好……和陌生人聊天,偷偷拍下他们工作的样子,再用随身携带的打印机将照片打印出来,装在相框里送给对方,这就是田斌的工作。 出租车司机是田斌常拍的群体之一,他们也是深夜的西安最
毕业6年,我一直过着大手大脚的生活,买电子产品、高档服装等烧钱的爱好一个也没落下,所以目前只存了5万元。积蓄显得如此可怜,想要利用它“钱生钱”,似乎更是痴心妄想。 老易是隔壁部门的同事,50岁出头,头发梳得纹丝不乱,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显得睿智沉稳。他在股海沉浮数十载,始终傲视群雄。所以当老易说要传授我投资知识时,我简直觉得天降奇缘。 老易缓缓开口:“初次投资的人,首先要打好理论基础。”他给
下班的时候,坐在车上或者地铁上,你是无意识地玩手机,还是看一篇讲心理学的文章呢?到家吃完饭,你是喜欢追剧,还是玩一个策略游戏呢?有些人有一种“认知努力”的偏好,他们喜欢锻炼自己的思考能力,比如喜欢玩数独、喜欢猜谜,或者喜欢研究心理学和数学,根据涉及不同程度的认知努力——花费的时间,钻研问题的难度,人与人之间表现出一种认知需求上的隐秘差异。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光谱,一端是做最低限度的思考,另一端
开会的时候,我们经常说“来一场头脑风暴吧”。“头脑风暴”是80多年前由美国人发明的,这个方法的提出基于一个前提:人们认为,产出好创意的主要障碍,是大家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想法。于是“头脑风暴”的发起者让参与者围在一起,随意将脑中和研讨主题有关的见解提出来,然后再将大家的见解重新分类整理。在整个过程中,无论发言者提出的意见多么可笑、荒谬,其他人都不得打断和批评,从而产生很多新观点和解决问题的方法。
近年来,“盲盒经济”十分火热。盲盒,源于日本的“福袋”,商家通常会在福袋里随机装入价值高于福袋定价的商品进行售卖,最初是一种处理尾货的方式,但由于其较高的性价比受到消费者的欢迎。 现在,一个成本几元的玩具,在商家的包装下,摇身一变,身价翻了十几倍。有人说,这不是“智商税”吗?直接买自己喜欢的款式难道不好吗? 这就要从大脑的“奖赏机制”说起。 想象一下,如果你靠运气抽到了喜欢的盲盒手办,是
我平常会使用3个清单:一个是待办清单,一个是风险清单,一个是焦虑清单。 待办清单一般是按照季度、月、周、日去写。完成一件划掉一件,有一些长期运营的项目我会特别标红。 风险清单是我尤其看重的。在娱乐业,风险总是猝不及防地发生,几乎毫无征兆。我有了一个越来越长的风险清单,并在每周公司的骨干会议上和大家分享。 另外,我想特别提一下焦虑清单。作为创业者,我觉得自己无法规避焦虑。但我把令自己焦虑的事情
“朋友,你与阿尔伯特·布拉克是亲戚吗?就是那名去年在大西洋上坠机的飞行员。”图蒂·维斯库博士在电子邮件中询问我。维斯库介绍道,他是这名不幸的飞行员的遗嘱执行人,正在四处寻找继承人。然而,迄今为止他的努力都石沉大海,如果我确实是阿尔伯特的亲戚——正如这名来自尼日利亚首都阿布贾的专职律师希望的那样——那么,我有望成为已故飞行员遗产的唯一继承人,获得一大笔横财。我对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一笑置之。假如
现在地球上的氧气含量是21%。假如在另一个平行宇宙,地球上的氧气含量瞬间翻倍,变成42%,会怎么样呢? 我一边贪婪地呼吸着香甜的空气,一边猛踩油门。今天这车有点儿怪,家用代步车竟然开出了跑车的感觉。也是,汽车的动力来源就是燃料和氧气的燃烧,空气含氧量翻倍,动力直接翻倍啊! 不过,连续吸了几十口含氧量高的空气之后,我开始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眼冒金星、脸皮发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醉氧”吗?
1941年的圣诞节,香港的天空没有节日的喜悦,只有战争的阴云。那一天,面对无情的战火,时任香港总督杨慕琦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向日本投降。对许多英国军人来说,他们曾被告知,敌军是讲究礼仪、文明有序的,但残酷的现实很快就戳破了这种谎言。 英军战俘被送往条件极其艰苦的深水埗战俘营。在那里,他们面临着饥饿和疾病的双重折磨。 到了1942年9月25日,命运再次将这些战俘推向了新的旅程。1816名英军战
在宋朝,官员晋升有一条“捷径”,那就是诸多文人士子做梦都想参加的“钓鱼宴”。在阳光明媚的日子,皇帝经常会召集有一定级别的官员到皇宫,在亭台水榭间赏花、钓鱼、赋诗、习射,大家戴宫花、品佳酿,会桃李之芳园,叙君臣之乐事。 “钓鱼宴”也叫“赏花钓鱼宴”,是皇帝牵头举办的大型文娱活动,好似“宫廷春晚”。宋太祖以“陈桥兵变”夺取天下后,经常邀请和自己亲近的官员,赏花、习射于宫苑之中,这便是钓鱼宴的发端
这天,考研备考许久的你,踌躇满志地打开考研报名网站。然而,还没来得及填写各种资料,你就被卡在了登录网站的验证码上。重叠在一起的字体,布满马赛克的背景,让你输了几次验证码都没有输对。你屡败屡战,但验证码上出现的“骉叕犇羴”,又瞬间让你怀疑自己的学识水平。 有些验证码更是不满足于只考你的眼力,还要测一下你的智商。在某些网站抢演唱会门票时,不仅要懂点文学典故,读过“四大名著”,末了,还要附带让你算
生命应该燃烧起火焰,而不只是冒烟! ——北京大学中文系乐黛云教授19岁发表第一篇书评时使用的标题。晚年,她回顾自己的人生,仍然重复着这句激越的话语 “药”的繁体字(“药”),由草字头和下面“乐”的繁体字构成。 ——凡是能打动你的,让你变得快乐、放松、愉悦、宁静的,就是你的药 爱上一个人,就好像创造了一种新信仰,侍奉着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 ——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谈爱情 塑造远大的理想
就等这天 朋友养了一只鹦鹉,两年过去了,鹦鹉一句话都没学会。朋友很郁闷,决定把它放飞。这天,朋友打开笼子,嘴里念着:“放你自由。”谁知鹦鹉飞走前向他说了句:“拜拜!” 摸鱼搭子 上班的时候有些人组成了摸鱼搭子。 一到上班时间,他们就开始冒泡,从身边八卦聊到国际形势,然后下午6点准时消失不见。这些人堪称网络时代的“灰姑娘”,而互联网就是21世纪的“南瓜马车”。 相互羡慕 有一个幼儿园
如果我是一本书, 我会请街上的行人带我回家。 如果我是一本书,我愿意被你开着手电筒阅读,直到深夜。 如果我是一本书,我愿用神奇的故事抓住你的心。 如果我是一本书,我会写下照亮黑夜的诗行。 如果我是一本书, 我希望帮助人们在天空翱翔。 如果我是一本书,我愿意接纳时间所赋予的所有样貌。 如果我是一本书,我并不急于被翻到最后。 如果我是一本书,我将保守书页里
秋天到了,保留地的印第安人询问他们的新酋长,今年冬天会不会很冷。然而,这位新酋长从小生活在现代社会,完全没学过印第安人古老的秘法,根本无从得知今年是冷冬还是暖冬。为了保险起见,他建议整个部落收集木材,以免碰上冷冬。几天后,这位酋长想到了一个实用的办法,他打电话到气象局,询问他们,根据预测,今年冬天是不是冷冬。气象学家回答说,的确,他认为今年冬天会很冷。于是,酋长建议部落囤积更多的木材。 几周
夏天,我对一块桌布产生了兴趣。 一杯茶翻倒,但是茶水变成一堆水珠,并未打湿桌布,据说桌布是纳米材质的。 一个人总是被打湿,说明他有改进的必要。不是说要你无情,而是要不被打湿。 不要暗示自己太惨了,怎么这么倒霉,总被伤害。 你怎么会被伤害呢?你看荷叶上的水珠,晶莹也好,浑浊也罢,它们只是接触了荷叶,但荷叶并没给它们留座,它们只能随风滚动,最终落水。 所谓伤害,如夜雨敲荷,晓看荷叶,不沾
透明斑马和其他斑马没有不同,除了身上的斑纹是透明的。 非洲的马孔多人相信,透明斑马身上的透明条纹是保护灵魂的栅栏。 (玉 月摘自上海人民出版社《时间熊,镜子虎和看不见的小猫》一书)
假设书信中有“收到来信,致上由衷感谢”这么一句话,那自然是相当郑重的言辞。不过,“实在欣喜,所以重复看了两次”,则比较新颖又能传达出感谢之意,收信人见到这一句话,一定会很高兴。 夏目漱石写了一本叫《草枕》的小说。收到读者寄来的信,他是这么回的:“在您的评论中,有溢美之言。您是一位高尚的绅士,因此,我认为必须恭敬拜读您的来信,再隆重致谢。”接着是:“实在欣喜,所以重复看了两次。” 用如此画龙
“大哥,我的妈妈也被医院确诊患阿尔茨海默病了。”一个跟我很熟的朋友带着满脸阴沉的表情,像对我告白一样慢慢地说。 听到他的话后,我想起了在医院里的妈妈。“从现在开始,多与妈妈一起创造美好的回忆吧,唯有这样,后悔才会减轻一些。” 听完我的话,他坚定地说:“嗯,为了妈妈,我一定会这么做。” 我一边摇着头,一边纠正他:“不,这并不是为了你的妈妈,而是为了你。” (临 镜摘自现代出版社《这辈子没有一
临死前,我记起了自己年少时听过的一个叙利亚神话故事。一个独居的老人,一天半夜醒来,从床上起来倒了杯水喝。当他把杯子往茶几上放时,发现原本摆在那里的蜡烛不见了。去哪里了呢?一丝微弱的光线从房里透隙而出。他循着亮光,转身回到卧房,却发现有个人拿着蜡烛躺在他的床上。他问:“你是什么人?”“我是死亡。”陌生人说。 老人一下子神秘地静了下来。“所以,你来了。”他接着说。“是的。”死亡满意地回答。 老
至今我没有一张画坏的画。 听起来很自满。不是我的技巧多么高超,而是我会在纸上“耍赖”,会让笔墨“就地打滚”。 世上智慧的画家是不画实的,而是画虚,画空,画没有,画言外之意,画云深不知处不画童子,画余音不画梁。齐白石、八大山人、徐渭卖的都是空,吴昌硕卖的是实,故吴昌硕做生意亏大发啦。海派卖的都是实,扬州八怪卖的都是虚。 “就地打滚”之法则是另一种纸上耍赖,又名起死回生之法。 譬如画坏的西
倪瓒是元末著名画家、诗人,其画淡远简古、不同流俗,其人也高洁无尘。吴王张士诚的弟弟张士信让人带着重金,拿着画绢向他求画,他勃然大怒:“倪瓒不能为王门画师!”并扔掉钱物,撕裂画绢。张士信对他怀恨在心,找了个借口要杀他,幸亏众人极力营救才免于一死,然而仍被施以鞭刑。倪瓒始终一声不吭。后来有人问他:“先生您遭受如此凌辱竟一语不发,这是为什么呢?”倪瓒说:“一说便俗。”此事在明人冯梦龙《古今谭概》及其
俗心人人有,俗心时时灭。 少年时看《真假美猴王》,只觉精彩,多年后咀嚼,嚼出了深味。真悟空和假悟空,从观音菩萨到天庭玉帝再到地府阎王,谁都分不清。最后,还是如来佛祖一语道破天机。佛祖跟悟空说,此怪乃六耳猕猴,和悟空同像同音。 六耳猕猴因悟空心生恶念而生,心生善念而灭。 其实,悟空还是只有一个。真的和假的不过是一体两面,是人心善与恶的两种呈现形式。而所谓“恶念”,有时大概也就是一份俗心。计
小时候,总是在一场暴雨之后,虹出现,悬挂在地平线上方。我们朝着它奔跑,奔跑,然后停下来,发现一点儿也不曾和它接近——虹离我们是看上去很近的那种远。 但孩子的注意力不会持久,在雨后清新的大地上,在泥潭和积水上,我们追逐、嬉戏,像一群快乐的水珠。微凉而透明的岁月啊,所有感觉都是幸福的,包括滑倒,包括虹。那微微颤动的虹,是我们滑倒时摔出体外的笑声和疼。 已有多久不曾看见虹了,10年,或者20年?
1960年,历史学家和小说家华莱士·斯特格纳写了一篇文章,后来被称为《荒野信》。他在其中这样说:“我们需要荒野,是因为荒野会提醒我们,人类世界之外还存在一个世界。森林、平原、草原、沙漠、山脉,这些景观能给人一种超越自身的宏大感,这种感觉在当今社会几乎丧失。” 但这样的景观已经越来越少,斯特格纳写道,“残存的自然世界”仍在“逐渐被侵蚀”,侵蚀的代价则不可估量。如果所有的荒野都消失了,我们就再也
一场婚宴上,一位中年男士认出了他的中学老师,便上前恭敬地说:“老师,您还认得我吗?” 老师仔细看了看:“对不起,我记不起来了。” 学生:“老师,您再想想,我就是当年在课堂上偷手表的那个学生。” 老师看着他,还是摇头说:“我真的认不出你了。” 学生:“有个同学丢了手表。当时您叫全班同学蒙上眼睛面向墙壁站着,然后您挨个儿搜查我们的口袋。当您从我的口袋里搜出手表时,我想我完了,从此抬不起头来
公元前672年春季的一天,齐国大臣田完在家中请齐桓公饮酒,正喝到兴头上,天却黑了下来。齐桓公命田完点起火把继续喝,田完拒绝了。他说:“臣下只想在白天请主上喝酒,没有打算晚上还继续喝,所以不敢奉命。”说罢,就恭恭敬敬地把齐桓公送出了家门。 当时有德望和学问的君子对此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赞道:“酒以成礼,不继以淫,义也;以君成礼,弗纳于淫,仁也。”说田完请人饮酒,表达了敬意,完成了礼仪就结束,不过
机器和人,永远在互动,互相模仿。任何艺术都离不开技艺,而技艺总会包括一定的精准、均匀和控制,并且审美观念总还是期待一些稳定和流畅,所以“机器性”是美感的一部分。美感的诡异之处就在这里,它“似人非人”,既不自然,偏偏又“天然去雕饰”。 ——马慧元《一点五维的巴赫:音乐、科学和历史》 旧日风景是旧时光的再现,在每一个历史的断面中,我们都可以看到不一般的风景,而如何解读它们,才是最重要的。 风
我不否认人与人之间有沟通的可能,但我确信其前提是沉默而不是言辞。 梅特林克说得好:“沉默的性质揭示了一个人灵魂的性质。”在不能共享沉默的两个人之间,任何言辞都无法使他们的灵魂沟通。对未曾在沉默中面对过相同问题的人来说,再深刻的哲理也只是一些套话。一个人对言辞理解的深度取决于他对沉默理解的深度,归根结底取决于他的沉默,亦即他的灵魂的深度。 所以,在我看来,凡有志于探究人生真理的人,首先要有的
秋天,谷仓多么高兴。 每天都有意外的惊喜来敲门。去年留守的一颗谷粒,很羡慕新邻居身上稻秆和泥土的气息,还有它们黄澄澄的新衣。趁着它们睡着时,它伸手摸了摸,使劲擤了擤鼻子。 谷仓是一只听秋天说话的耳朵。一年中,自然对人的承诺,大多在秋天兑现。谷子到了谷仓里,就是静静的喜悦了。 谷仓的旁边,来来去去的是谷箩、箩扣、麻袋,它们都被一根扁担招呼着,大鸟似的停在农人的肩上,扑棱棱地奔向谷仓。它们飞过的
初读《读者》杂志,是我高中毕业后的事。数十年匆匆而过,如今我退休在家,闲来无事,每天看书写笔记,看得最多的还是《读者》。 我喜欢杂志的《杂谈》《悦读》《点滴》这几个栏目。那些富有哲理、耐人寻味的文章,令我爱不释手。但我最爱品读的还是每期的卷首语。短短几百字,却篇篇凝练、醇厚。读这些文章,就像吃自己爱吃的佳肴,越嚼越有味。 绝大部分卷首语,是在探讨生命的画卷该如何展开,低迷时、负重时、风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