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心脏每分钟跳动60~100次。按平均寿命算,人一生大概有30亿次心跳。30亿,这个数字不算大。你要用这些心跳做什么呢? 作为活着、思考着的生物,运动和动机塑造了我们。要活着,我们就必须一直运动,一直处理信息,一直与环境互动。 我们总是渴望着什么。好奇是渴望的一种,助人为乐、创作冲动也是。一旦饮食和居住条件满足了生存的基本要求,我们立刻就发明了游戏、谜题和竞赛。我们以这些轻松、愉快、富
“拯救”冠军弟弟 在罗娟眼中,弟弟罗瑞在成为大厨之前,是一颗耀眼的明星。尽管3岁时因病成为聋哑人,但罗瑞在田径场上展现出极高的天赋。他是2007年全国残疾人运动会T60级800米和T60级400米栏双料冠军,还被选为2008年北京奥运会火炬手。在十余年的运动员生涯中,罗瑞收获了50多块奖牌。 2015年退役后,罗瑞结婚生子,还开过洗车店。但后来遭遇离异、大姐和母亲先后离世等打击,他一度意志
一 话说那天下午,胡三背着琴,像佩剑的侠客一样,行于街上,他要去琴行与韩五见面。胡三为此血流加速,每一寸意念都在奔腾,天底下似乎只剩下一条通往琴行的路,他的脚步不断加快。 这家琴行已经开了五年,代理着几个品牌的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方圆百里,是行当里最靠谱的一家。老板韩五,是个清瘦的年轻人。 因为急切,那天下午到达琴行门口时,胡三已微微出汗。他于逆光中推开门,撞上了天籁般的乐音,往前走
娜佳·泽连妮娜跟妈妈从剧院看完《叶甫盖尼·奥涅金》回到家,一进自己房间就脱下外衣,松开发辫,只穿一条裙子和一件白短衫,然后急忙坐到桌前,为的是写一封像达吉雅娜写的那种情书。 “我爱您,”她写道,“但是您不爱我,不爱我!” 她写完笑了笑。 她才十六岁,还没爱上过谁。她知道军官戈尔尼和大学生格鲁兹杰夫都爱她,但现在看完歌剧之后,她很想怀疑他们的爱情。当个不被人爱又不幸的人,该多么有趣啊!当恋
有一年的秋夜,我跟着父亲到菜园里去给白菜浇水。父亲在前面挑着水桶,我在后面提着罐子。我看到好多白色的蜻蜓和蝴蝶从父亲的水桶和我的罐子里飞起来。我感到惊奇,四下一望,月亮出来了。月光就如长着翅膀的蜻蜓和蝴蝶,栖落在村里的屋子上、树枝上。我们刚到菜园的时候,我远远看到井口黑乎乎的,像无神的瞳仁。现下月亮出来了,那井沿也亮了,明晃晃的,井沿上趴满了蝴蝶和蜻蜓。 我趴在井沿上,往井里看。我吃惊了,那
一 我刚打算睡会儿觉,门铃响了。我看了一眼手机,主要是看有没有老板的信息。如果有人约他看棚,他会通知我,并告诉我接待规格。 以前这里是一处荒地,被我们老板包下,围成一片大院子,搞成影视基地,接待剧组。昨天有个网络大电影剧组在这儿拍到凌晨,清完场都快四点了。正要睡,门铃就响了,我只好爬起来,拿起对讲机问:“谁?”对方答:“来看科技棚。”我们这儿有六个棚,科技棚是其中之一。知道有科技棚,说明他
我的世界是一个小世界 只有我的家人、街坊和朋友 我居住的街道和两旁的杧果树 每一片树叶,以及 每一片树叶的闪光 我身边时光的消逝是缓慢的 我对世界的爱也是缓慢的—— 不追求永恒,不放弃瞬间 我相信时间的每一个褶皱里 都藏着一个辽阔的世界 我从身边的事物中汲取微弱的光 并让微弱的光 消除内心的黑暗 顺便照亮我身边 那些需要被照亮的人 (长 林摘自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1 李娟1979年出生于新疆,母亲是当地的农业技术员。李娟从小跟着外婆在四川长大,童年时期的她长期辗转于新疆、四川两地。 李娟从小很“笨”,到了5岁说话还不利索,经常被人笑话。此后李娟便更加不爱说话,终日待在家里,趴在窗台上淡然旁观着外面的世界。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李娟偶然看到一张旧报纸,就把自己认得的字挨个儿念出来,发现竟然能组成一句自己尚能理解的话。这种奇妙的体验让李娟大为震动,“好像
C先生大约有一些社交心理障碍。他受邀参加一场正式聚会,宾客们侃侃而谈,他脸红心跳,如坐针毡。为了掩盖自己的不适,他端起酒杯,悄没声地跑开,去研究墙上的一幅风景画。他挑了个不显眼的角落站定,仔细地看,觉得这幅画相当好看。它释放出一种力量,让他平静下来。那些被这场聚会搞得纷繁凌乱的思绪一样一样地被捋清了。就好像一个小提琴手在演奏一支宁静优美的英国老歌,而周围的人充耳不闻,继续赌博、扒窃、开玩笑、打
在当时的时代限制下,宝玉和黛玉不得不爱得那么辛苦。如今,我们已经脱离那个时代的限制,可以从一个更宽广的视野,来探究爱情究竟可以在生命中发挥什么样的影响、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爱情正面的那个部分、被人们歌颂的那个部分,确实呈现出人类很可贵的坚贞品质,它体现为一种永恒的痴心。情人们总是很贪心,不停祈祷要爱一辈子,甚至要生生世世长相厮守,比如唐玄宗和杨贵妃誓要“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比如
古人在日常生活中,常把最平凡的事物和最宏大的宇宙联系在一起。这里有一个有趣的例子,公元前1000年的亚述人在被牙痛所扰时,会念诵这样一段以宇宙起源为首、以祛除牙痛为尾的咒语: 安努造天空,天空造大地,大地造河流,河流造小溪,小溪造沼泽,沼泽造蠕虫。 蠕虫面觐沙马什,在伊亚面前哭泣:“你给我什么当食物呢?让我居住在牙齿间,让我居住在牙龈里!” 因你说的这些话,小虫子,愿伊亚用他的力量毁灭你
无论是个人、工作,还是感情,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永恒不变的。保持这种想法,能让你拥有非常开阔的视野。 棒球选手在击球前需要做判断——挥棒前做判断的时间短至零点零几秒,这个瞬间的判断若能与选手的身体状况取得协调是最好不过的事。某一年选手的身体状况非常好,打击率在0.300以上,也当上了头号击球手,但是到了下一个赛季,即使感觉自己仍维持着相同的状态,视力或其他身体状况还是会出现一些微妙的变化。如果
网络上有一个热门话题:人生的价值不体现在你工作的8小时里,而体现在你下班后的8小时内。这种说法其实有一个预设,那就是工作和生活之间有着天然的矛盾。 有一部剧叫《人生切割术》,讲的是一家公司发明了一种“记忆切割术”,能把人的记忆一分为二,一部分属于工作状态(工作人格),一部分属于工作之外的状态(日常人格)。接受了手术的人,在踏进公司大门的那一刻,由工作人格主导;在离开公司的那一刻,日常人格重新
前几天我看了一篇文章,说如果一个人每天的睡眠时间超过4小时,他成功的概率就会减少一半。仔细看了这篇文章后,我觉得这个观点是有问题的,而且这种问题很有代表性。我们现在提到个人管理时,常把个人管理等同于时间管理和效率管理,但事实并非如此。 个人管理真正要管的是什么呢?我认为是管理能量。很多人会被各种效率手册、计划手账所绑架,每天把自己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但他们很可能早就忘了管理的目的是什么。管
在电商平台、外卖平台、线上即时超市下单时,人们往往会关注消费满多少钱包邮。“包邮”二字给消费者带来了满足感,而且包邮商品的价格越低,人们的满足感就越强烈。 一般情况下,寄一件快递的费用是10元起步,江浙沪地区以及部分无须上门取件的可能低至五六元。然而,网上总会出现5元以下的包邮商品,这是怎么回事呢?在直播间,2.9元、3.9元包邮的商品并不罕见,甚至还有1元包邮的活动,卖这些价格比快递费还低
你是否动过转行的念头? 转行本身充满了变数:新技术不断涌现、职业的边界与内涵不断被重构和改写。那么,在转行之路上,我们需要注意什么?我总结为3点:优势出发、扩张地盘、时空变量。 什么是“优势出发”?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已有所积累。这些积累,正是你转行的启动资本。 转行的第二个要点,是“扩张地盘”。所有职业发展问题,实质上都是占地盘的问题。什么是地盘?是技能、作品和人脉。所以,所谓转行,
2024年5月,中国铁路客户服务中心推出一份特殊的问卷——《高铁宠物运输调查问卷》。许多网友参与到这场投票当中,“宠物能否上高铁”的话题随即引发热议。从静音车厢的设置到对宠物运输的观照,这列高速行驶的现代科技结晶,似乎正在进行一场看见“人”也看见“物”的升温运动。 视角:一道日趋平视的目光 由于社会观念与文化惯性的作用,以及对卫生管理和健康防控的考量,人们在早期的城市建设过程中并没有将目光
最难的是排便问题 我母亲今年85岁,是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她现在的行为方式跟3岁儿童的没有太大差别。她需要人贴身照顾,其中最难的是排便问题。她没有自主排便意识,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大便或者小便了。我得不停地计算时间,估算着三四个小时过去了,她是否该上厕所了——这又跟她喝了多少水,吃了多少流质食品有关系。严格地讲,这种计算不会是精准的,因此我每天都有可能遭遇很狼狈的时刻,要把她的衣服和床单都洗了。
午夜来电,令人心紧。 两个多月前的一个深夜,我在上海接到来自堪培拉的电话。来电者的第一重身份,是多年前我在悉尼生活期间认识的一位挚友的前女友。他们分手后,我们依然有联系,她叫安。电话里的声音是沉着的,安想要她的前男友李修的联系方式,并礼貌地让我先问一下对方是否愿意。自1996年分手后,他们俩近30年无联络,现在突然要找对方,想来事出有因。我赶紧联系了李修,并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了安。 李修,一
“宇宙有多大呀?”进门处的红砖照壁上,几行工整的小字清晰地记录着:“飞机飞到太阳20年才能到。月亮体积是地球的1/48,星星有2000亿颗。”再往里走,这个普通农家院落的每一块砖面、每一扇木门、每一条木质窗框,甚至铁皮推车上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写字的人叫张福青,是山西代县峨口镇上高陵村的一个留守老人。这个春天,在长满文字的老宅里,他离开了。 “张福青能去看看吗” 高敏 在上高陵村
一 那是在我出生前,当时我的两个姐姐伊芙和萨拉分别是8岁和4岁,她们和我父母一起住在弗吉尼亚州的里士满。那年我父亲买了一台新的彩色电视机,作为家里的圣诞节惊喜。那是一个大家伙,又宽又厚,有一个旋钮可以调换12个频道。一天中午,女士们都不在家,父亲拉来一个工作上的朋友,两个人一起费力地将电视机抬回了家。父亲发现,备用房的角落里有一张大桌子,上面盖着垂到地面的桌布,下面正好能塞下这台电视机。他心
今天不是为明天准备的 我呆呆地望着你,突然想:童年不是为成年准备的,至少并非全然如此。今天不是为明天准备的,你也不是为我准备的。每一件事物,无论宏大或渺小,都自有其独立的价值。 结 在正午明亮的阳光里,你看见了花车,看见了新娘子,看见了她的婚纱。你转身对我说:“长大了,我也要结婚。” “和谁结?” “和爸爸。” 我相信,你并不了解什么是“婚”,但一定懂得了“结”的意思。一个结,两个
凡有朋友来上海,我必定要带他去东方明珠,仿佛上海除了高度——钢筋水泥的高度,就没有其他什么可以炫耀的了。 在塔尔坪,人们盖的都是平房。在我爹进城之前,他与我小时候一样,是没有见过高楼大厦的,而且根本没有在比两层高的房子里睡过觉。我在带我爹去登东方明珠之前,心里暗暗地得意了一番,心想,爹肯定会大吃一惊,觉得自己儿子与东方明珠一样高大。 我们登上东方明珠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左右,阳光反射来反射去
1 我与源盛的第一次见面,是在2016年9月的课堂上。依照惯例,初次上课,我会让学生随意发言,讲讲各自求学过程中印象深刻的事情。 源盛头戴一顶浅色的棒球帽,大大的眼睛分外精神,他坐在教室后排左侧,清瘦的身板套着一件素色衬衫。他淡定地站起来,语气平缓地讲起了他和姐姐打着火把上学的情景。 我当场和源盛约定,找个时间,我要去他走过的山路看看。师生之间的约定由此达成。 源盛家在广东省内翰村,他
1 我的父亲,出生于1948年。在他12岁那年,爷爷去世。父亲作为长子,带着年幼的弟弟妹妹,和奶奶一起撑起了这个家。小时候,他常偷偷上街去卖地瓜。奶奶蒸好了一大锅地瓜,软软香香的。他背着地瓜出门,刚到街上就被大队里的巡查员发现。他记得那个大人一把抢过他的包裹,一脚接一脚地把地瓜全部踩烂。说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眼眶总会泛红。一个人会把在孩童时期受的委屈记一辈子。即使这样,他也始终是一个不服输且充
火车渐行渐远的汽笛声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人生的多少悲欢都与火车有关。想起来也有道理,火车之所以浪漫,就是因为人们常因它而聚聚散散、离离合合。 多年前,我坐火车去了一趟福州,听到火车到站,我有些紧张,把包背在身上,又坐了一会儿,定了定神,才随最后几个人下了火车。黄晖在一根柱子旁站着,见我过来,便向前走了几步。我有些做作地喊了一声“嘿”,她红着脸,向我点点头,接过我手上提的一筐脐橙。我跟着她走,脸
都说人生如戏,对于这一点,也许没人比博主更有感悟了。三四年前,我开始做短视频博主,从最初探寻城市中的美食店铺,到后来挖掘所在地区的风物民俗,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粉丝数竟也破万。从那以后,“好好生活”对我来说就成为一项工作,我不仅要绞尽脑汁把生活过得有声有色,还需要把有声有色的生活制作成一条条短视频,发布到网络平台上供他人观赏。 首先,博主要有先行先试的猎奇精神,平时总要去吃点儿不一样的,体验
有一些咒语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破除,比如孤独。 我想我一生中最孤独的时候,是读小学时。那时我爱读书,我的同学爱看电视剧,于是我和他们无法成为朋友。在那个年龄,我尚不知有“孤独”这个词存在,只记得春天里紫藤花开了,蜜蜂嗡嗡地飞来,同学们的声音在远处,我站在阳光斑驳的青砖地上,觉得这个角落比外面整个世界还要完整。 随后,麻烦来了。有人告诉我,这种状态叫作孤独。而且他们说,不要读那么多的书,不然你
容膝,指仅能容下两个膝盖,形容空间之小,借指居所狭窄。 赋予“容膝”一词积极的意义,且让其意义日渐广泛化的,是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虽然居室狭窄仅能“容膝”,但陶渊明“易安”——虽简而安。 在诗中,容膝彰显了一种生活态度:小得即安,或者说当下即圆满。 受之影响,每次读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自己刚参加工作时居住在乡间的情景。
说到人生,我们就必须提及时间,不理解时间的意义,我们就无从参透人生的真相。哲学家一般会区分这两种时间:一种是物理时间,一种是现象学时间。物理时间就是钟表度量的时间,现象学时间是你在主观精神世界中感受到的时间长度。但是,这种略显粗暴的二分法其实并不准确,我们接下来要讨论的自传体时间就兼具物理时间与现象学时间的特色。 自传体时间指的是展现自传体记忆的时间框架。自传体记忆是人类心理系统中的一种重要
我在半夜醒来,彻底陷入了困惑。我梦见自己待在一间教室里,黑板上用粉笔写着一个简单的等式:0.8×0.2=0.16。 虽然这个梦不是噩梦,可它依然令我心烦意乱。这不过是小学程度的数学题而已,令我心烦意乱的是它背后的含义:两个数字的乘积竟然比它们本身都小。这怎么可能?如果把两个数字相乘,结果不应该比它们俩都大吗? 梦境是用会消失的墨水写成的,但这个梦在我心头萦绕了好一阵子,就好像它背后隐藏着某
1613年3月,一位来自扬州府的24岁年轻人考取了三甲进士。这一刻他走到了求学之路的巅峰,将开启新的人生路——仕途。很快,一位老乡来劝年轻人:“你应该找一找某某重要人物,给自己要一个美缺。”年轻人的回应很实在:“我应该安心等待朝廷分配,怎么可以营求职位呢?” 该年8月,年轻人被吏部分配到事情少且偏僻的福建邵武,之后的几年里他先后任福建晋江、山东潍县知县。到了1621年,他回京参加期满考核。这
如果到大兴安岭中的某处针叶林里散一会儿步,你很快就会发现:不管朝哪个方向走,走多远,遇见的好像都是那几种杉树和松树,几乎遇不到其他树种。但如果到赤道附近的某片热带雨林中逛一逛,你可能每走一段路都会遇见好几种之前没有见过的树种,并且很难再遇见之前见过的那些树——仿佛错过了,就是永远。在覆盖欧洲、北美洲和亚洲的面积为420万平方千米的温带森林中,高度达到7米的树种有1166种;相比之下,在热带地区
根据有关部门的统计,2020年我国家庭户人均住房建筑面积为41.76平方米。那古人的住宅面积有多大呢? 唐朝实行“均田制”,就是国家免费给民众分配土地,宅基地也是如此。唐朝法律规定,良民三口之家可分得一亩地来建房,六口之家可占两亩,良民最多可分得两亩地来建房,贱民则另当别论。唐朝的一亩约合今天的522平方米。也就是说,即使是最一般的唐朝民众,法定人均住宅面积也达100多平方米。但要注意,这只
中国古代建筑之美,不仅在于它的物质形态,更在于它的“空”和它的“无”。正如中国画与西洋画的区别,西洋的建筑是“实”的,它的形态、体积和质地,牢牢地吸引着人们的目光;而中国建筑,讲究“虚”,讲究意在言外,它真正的美和好,在于无形之处——看不见,但要用心体会。比如那长长的屋檐,是中国古代建筑的特色之一。屋檐是美的,但房屋之美,并不在我们看得见的屋檐与窗棂,而在那屋檐所投下的长长短短的阴影。
你有没有观察过动物的瞳孔?狗的瞳孔圆溜溜的,透露出无辜;狐狸竖直的瞳孔显得十分狡黠;猫的瞳孔在一天之中会不断变化,在早晨和傍晚是杏仁形的,在中午变成细线状,在晚上又圆得像一轮满月。为什么动物有着不一样的瞳孔,它们的瞳孔里藏着什么秘密? 地位决定着瞳孔 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科学家对214种属于不同科的陆生动物的瞳孔进行了分析,结果发现瞳孔的形状与它们所处的生态位之间有着明显的联系。比如,
风起陇西,谍影重重。一场神妙莫测的谍战风云即将上演。 北宋宝元元年(1038年),李元昊称帝,宋夏的宗藩关系正式破裂。次年,为逼迫宋朝承认西夏的独立地位,李元昊领兵进犯宋境,兵锋直抵延州(今陕西省延安市)城下。这是北宋与西夏之间爆发的第一场大规模战役。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康定元年(1040年)三月,前线战事吃紧,宋仁宗想起了一位“宁鸣而死,不默而生”“天下信其诚,争师尊之”的忧乐君子
生物学研究离不开模式生物。线虫、果蝇和小鼠是最常用的几种模式动物,它们的共同特点是寿命短、繁殖快、饲养方便,这对一般性的研究工作来说显然是很有利的。但是,如果你想研究长寿或者衰老问题,这几种模式动物就有点儿不合适了。比如说,果蝇最多能活3个月,是“短命鬼”,以至瑞士洛桑大学的昆虫学家劳伦特·凯勒说:“如果你想知道如何早死,那就去研究果蝇吧。” 凯勒这句俏皮话的背后有着深刻的原因,他认为果蝇是
同频是一种暂时性的状态,是会变化的。但爱不是状态,爱是一种调频的能力。 ——关于爱的一种解读 歌唱、虔诚、奏乐、作诗、漫游。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黑塞为我们提供的对抗忧郁的方法 行有所止,言有所界,凡事有度。 ——君子之交淡如水 教育的最大目的并非增进知识,而是增进行动。 ——人生万事须自为,跬步江山即寥廓 全国家庭0~17岁孩子的养育成本平均为53.8万元,0岁至大学本科毕业
静香总在为自己的身材发愁。她试过的减肥药不计其数,但都没什么效果。其实静香的食量并不大,节食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她老是瘦不下来,是因为爱吃甜食。 “我又胖了,怎么办?”情绪低落的静香向闺密法子诉苦,“我的自制力怎么这么差!” “你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嘛。”法子说。 “再这样下去,恐怕直也要抛弃我了。” 直也是静香的男朋友。 “那就努力减肥。” “可我就是没法放弃甜食。” “哦,对
理想工作 假期回老家,亲戚问我:“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工作不顺利了,就想回家种田呢?” 我答:“因为水稻不会半夜12点给我打电话,说它明天想结杧果。” 八卦 昨天晚上从楼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咆哮声:“什么关系?啊?什么关系?说!到底什么关系?!” 我那颗八卦的心疯狂地跳动起来,便趴到窗户上竖起耳朵认真听。 女人继续气愤地吼道:“互为相反数啊!” 职业病 学财务的朋友看偶像剧,看到“霸
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的本质,是由普通人微小的快乐和难以言说的烦恼构成的。所以在创作时,我会刻意回避宏大的视角,而去选择那些不被人注视的小事,因为那里面藏着美和真实。 那时你坐在靠窗的位置,我常常望着有你的方向,你曾是我的世界中心。 小小的它,让这座巨大的城市不再空荡,也让我从此有了牵挂。 那件让人乱了方寸的小事,叫生活。 我住在商场的娃娃机里,从被制造出来开始,我的生命就陷
所谓生活术,恐怕就在于怎么样当一个临风的征人吧。 无论是风雨横来,还是澄江一练,人若能始终惦记着花一般的家乡,那可说就是生平理想的结晶、蕴在心头的诗情,也就是明哲保身的最后堡垒了。同时若还能认清眼底的江山,把住自己的步骤,不管那些异地的人有多么残酷,不管对那片他乡的水土是多么不惯,你都能够清瘦地站着,岿然好似狂风中的老树。 人若能够忍受却不至麻木,能够多情却不流于感伤,便如楼前的春雨,悄悄
随着年岁增长,人应变得更加客观、疏淡。 如果对生活的理解,变得停滞或紧守,那么,即使是一个自由的人,他的生活状态仍跟朝九晚五置身在一间日光灯苍白的办公室里时一样。 卡夫卡做了一辈子职员,但这并没有影响他成为一个作家。如果他不做职员,成为一个自由人——也许会写得更多,或者写得更少——他对城堡的感受,会是另一番模样。 当人获得自由的时候,自由本身就成为他的束缚。人走到哪里,都是在城堡之中。 不
我爱你,究竟是爱你什么?不是爱形貌的秀丽、暂时的声势,不是爱肉眼所见的光明灿烂,不是爱各种歌曲的优美旋律,不是爱花卉馥郁的芬芳,不是爱双手所能拥抱的躯体。我爱的并非以上种种。 我爱的是另一种光明、音乐、芬芳、饮食、拥抱:他的光明照耀我的心灵而不受空间的限制,他的音乐不随时间的流动而消逝,他的芬芳不随气息的减弱而消散,他的饮食不因吞啖而减少,他的拥抱不因久长而松弛。 我爱的是这一切。 (
弘一法师曾说:“人生最不幸处,是偶一失言,而祸不及;偶一失谋,而事幸成;偶一恣行,而获小利。后乃视为故常,而恬不以为意。则莫大之患,由此生矣。”这段话的大意是,人生不幸之处是你不小心说错了话,但没有受到惩罚;没有精细筹划,事居然还办成了;偶尔放纵一下自己,竟获得了意外收益。由此你会觉得这些都是正常的情况,此后便没有一点儿警觉,殊不知这会酿成更大的灾祸。 适当的惩罚是一种善意的反馈。它让人懂得
一个人,一生之中看自己的时间极短,尤其是男性。最多是早上起来刷牙、洗脸、搭配衣服时,对着镜子看看自己。其他时间,我们几乎都在看别人——看爱人,看孩子,看同事,看朋友,看熟悉的人,看陌生的人。 看别人的时间长了,就会发现别人有很多问题,比如孩子不听话,爱人不懂自己,同事不顺眼,朋友不真诚……看别人的“缺点”多了,难免会心生不满,口出怨言,甚至直接评头论足,给出不负责任的指责和干涉。 “静坐常
落叶不可扫,残花不可扫,茶渍不可扫。其美在落,在残,在斑驳,在无可奈何。 屋舍不可不扫,不可勤扫。三日不扫,和光同尘,自有清净。 (平林月摘自安徽文艺出版社《竹简精神》一书)
2014年,苏格兰艺术家凯蒂·帕特森启动了一个作品项目,叫“未来图书馆”。这个项目将持续100年,从种下树苗开始,每年邀请一位作家,为这片“未来的森林”写点儿什么——一段话、一篇小说、一首诗歌,没有任何限制——但内容暂时不能发表,也不会被阅读。这些手稿将被保存在挪威奥斯陆一座新建的图书馆里。100年后,也就是2114年,这些手稿才能被公布、印刷、发表,到时候所用的纸张就由这片森林中的树木制成。
我平躺着时是白色的 对折过来时是蓝色的 奔跑的时候颜色无法确定 就像一场雨 只看得到飞溅的水珠 但是如果我对折过 再平躺,我就是灰色的啦 春天回来时 我连灰色的都不再是 泳池边缘仿佛分界线—— 水那边是湖蓝色 我这边是深蓝色 就这样,世上又多了一个 折痕很深的人 (玉簟秋摘自重庆大学出版社《我想和你虚度时光》一书)
睡蒙了,我竟然点了个十几公里外的外卖,外面还下着雨。食物已经在配送,我只能发消息告诉骑手“不好意思,晚了没关系”,但还是觉得非常抱歉。 想起之前在工作场合遇到的一个人说,她换了一堆5元的零钞,放在门口处,在恶劣天气叫外卖时会给骑手一张以示歉意。虽然和她没什么深入交流,但闲谈中的这个细节非常打动我,让我后来一直留心,不要怠慢别人哪怕微小的付出。 我非常看重人和人之间这种萍水相逢的良性互动,会
在某些时刻,我会突然感觉神清气爽。 比如,我站着如山中的一棵松,山风如小溪一般流经我的身侧。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简直澄澈见底,是流水的一部分,是风的一部分,是透明的一部分。 比如,家事在那儿成捆成堆,叠衣、洗杯、吸尘、擦地、浇花、理书……一件件做下去,像把脏衣洗净,一件件晾进日光里。晾好最后一件时,伸个懒腰,长舒一口气,瞬间袭来一阵清爽的感觉。世界沉淀下来,让我漂浮上去。 比如,捧书半
在秋霜里,最后转身的草木往往固执、坚韧。 柿叶,在做最后的坚持。我把一枚柿叶夹在书里,权作对整个秋天的怀念,宛如一个被压缩过的秋天文件。 外祖父曾说柿有“七德”:一寿,二多荫,三无鸟巢,四无虫,五霜叶可玩,六佳实可啖,七落叶肥大可临书。 在乡间我就在柿叶上写过王维的诗。开始时,柿叶上的王维若隐若现,最后王维凝固了,在一枚柿叶上达到了永恒。 它像一个人一样淡定,一枚叶子,在唐诗里。 秋
纳博科夫写过一首诗,献给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诗中有两个人物,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们站在一座桥上,河水映出落日,燕子飞掠而过。 男孩转身对女孩说:“告诉我,你会永远记得那只燕子吗——不是任何一种燕子,也不是那些燕子,而是刚刚飞过的那只燕子?” 她回答:“当然,我会记得!” 说完,他们俩都眼含热泪。 我很喜欢纳博科夫的描绘:不是那些燕子,而是刚刚飞过的那只燕子。在大多数人的视线
小说家就是在沙漠里找水的人,殊不知沙漠之外早已经是繁华城市,水,一拧就从水龙头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艺术若不能冲进生活里炸开,就不算真正的艺术。 ——双雪涛《不间断的人》 我有我的黑暗时期。谁没有呢?但是它们不能拥有我。它们并非源于我的病痛,而是源于我的存在。或者有人会说,我有拥有黑暗时期的勇气。 ——欧文·亚隆《当尼采哭泣》 要真正认识一个人,唯一的方式是认识这个人的爱,而非围绕他的
小说里少不了数字。这些数字有的是虚指,如九九八十一难、赵云七进七出、十万贯金珠宝贝,实际并没有那么精确;有的虽然与故事情节严丝合缝,如一百单八将、七擒七纵,但未免有强行凑数之嫌。 比如在毕飞宇的小说《雨天的棉花糖》里,“风和太阳都像婚后第十七天的新娘,美丽而又疲惫”“那种永远都是二十摄氏度的眼神”。为什么一定是第十七天、二十摄氏度呢?读者似乎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又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精确。这些数字
春节后开学第一天,同事把2024年的第2、3、4期《读者》给我送过来,我立即放下手头的事,翻阅浏览后,放进手提包,下班后带回了家。晚上在书房细读时,一瞥整齐的书架——我珍藏的《读者》已有520本! 最早与《读者》结缘,是在1983年7月的一天。那天,在大学任教的表哥,带着刚刚小学毕业的我去了他们学校。那时正值暑假,我第一次见到了大阶梯教室,看到了宽阔的运动场,走进了有上下铺的大学生宿舍。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