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明祥,重庆人。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民族文学》等。 一 半坡木屋矮雪中,红衣女子亮阶上。几天飘絮,冰封天地。远方打工的男人,镇里读书的孩子,可都记得添衣加裤?仿佛回应似的,栏圈里的猪们,又冷又饿,哼哼直叫。快去捡苕弄食,让宝贝们有能量应付这鬼天气吧。她提着黄篾撮,缩身绕到了屋后。 来到苕洞口,她惊喜地给男人打电话:“咱家发财了!” 以往大雪封山,一把钢叉肩上扛,男人陈大先与寨人
吕蓉,女,陕西靖边人。作品散见于《延河》《红豆》等。 引 子 爆炸发生的那一天,是2001年一个寻常的夏日。那一年我十七岁,放暑假,在家里看碟片,一部港片《顺流逆流》。谢霆锋在其中演了一个酒保阿政,因为一夜情搞大了对方的肚子,去做保镖赚抚养费。那一天又闷又热,风扇嗡嗡地摇着头,空气像是陡然增加了重量,风扇吹出的风都变得温吞粘滞,毫无爽快可言。 在我所生长的这个小城,夏日向来短暂而多雨,但这
胡杨树,本名胡永标,江西安远人。作品散见于《中国校园文学》《中学生百科》等。 上 篇 疾病来得突然,宋词事先一点预感也没有,或者说,身体早就发出过危险信号,只是自己没有觉察或重视罢了。从未量过血压甚至连自己什么血型都不知道的宋词,更别说去医院检查血脂、血糖、尿酸这些了。平时头疼脑热不舒服了,就去私人诊所看看,或者在街头药店买几粒药丸敷衍了事,他认为自己的身体虽不是很好,但起码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范怀智,陕西岐山人。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20届高研班学员。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中国作家》《安徽文学》等。出版中短篇小说集《铃铛与火焰》,长篇小说《兽》。 1 细细地想,该叫他德禅还是叫德善呢! 小湋河川的人禅善不分,叫禅也行,叫善呢也行。说来何必要分得那么清明,德善老汉就是德禅老汉。一句话,德善老汉叫狗咬了,狗叫旭娃。 弄不清楚,德善老汉呢,咋给他的黑狗取了个旭娃的名字!旭
周养俊,陕西长安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安徽文学》《延河》等。出版长篇小说《雀儿》。 保安老潘 老潘是我们小区的保安,五十多岁年纪,个子矮矮的,一天到晚总是乐呵呵的,满脸都是笑。 早晨,我上街买菜的时候,听见他在门房里唱秦腔,我买菜回来时,他还在唱。我也爱秦腔,就停下脚步听。老潘笑着向我招手,要我到门房里坐。 “你唱的是《血泪仇》?”我问。 老潘看了我一眼,问:“你懂?” 我
耳环,本名张爱萍,女,浙江杭州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清明》《长城》《飞天》等。出版长篇小说《薄地厚土》《大宋女医官》《一剑霜寒十四州》,中短篇小说集《落花镇》。 1 朱老汉的喜穴修好了。 喜穴,按照朱村人的说法,是给未亡人修建的坟墓。因为人还在,准备的却是身后事,多少有些忌讳,也就给附上了冲喜、带喜的彩头,所以不称坟墓、坟穴或墓穴,却叫喜穴或寿坟。朱老汉的喜穴,选在村口一块阳山坡
张北雄,陕西延川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延河》《延安文学》《雪莲》等。出版中短篇小说集《快乐的手镯》《将军令》。 一 我和李强离开谷镇的那个下午距今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可我依然记得那天阳光洒满街巷的耀眼光芒,依稀看见谷镇的熟人和半生不熟的人向我们投来的热切目光。 谷镇人向来羡慕出远门的人,认为那才叫有本事。过去,我也常站在街头伸长脖子张望着短暂停留在路边的长途客车,车上的客人有的睡眼
张可旺,山东邹城人。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山东文学》《作品》《福建文学》等。 1 那对老夫妻是在一天下午来到槐树镇的,他们风尘仆仆,却兴致很高,一点也看不出疲惫之色。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我的理发店门前,问我有没有房间。当时我正在看《鲁城晚报》,听到门外的说话声,就欠起身,说有的! 那个男的六十多岁,戴一副宽边眼镜,说话抑扬顿挫。女的似乎要比他小些,头发乌黑,一看就知道是染过的。我仍
冯积岐,陕西岐山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当代》《北京文学》等。出版长篇小说《沉默的季节》《逃离》《村子》等。 拍篮球就是拍篮球,玩耍就是玩耍,这没有什么可说的,也不会使我好奇。小区里有篮球场,有篮板,这个女人不去篮球场上拍,却在人行道上拍篮球,而且几乎和我并行,我不得不扭头去看她。我认识她,她叫王爱丽,是小区里一户人家的保姆。十多年前,她在建新路给一个退休老头儿当保姆。我们
丙方,本名吴勇霞,女,浙江丽水人。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青年文学》《作家》《江南》等。 1 我习惯半夜起床,大多数是凌晨三点左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生物钟到了这个点,就会突然响起来:起来,起来。 这让我的母亲十分担心。她对闺蜜说,她因此落下了午夜惊厥症,睡着睡着就会从床上跳起来,然后飞奔到我的房门外,偷窥我的房间有没有灯光。母亲是用一种看惊悚电影的口吻告诉她闺蜜的,她说这话的时
陈朴,陕西宝鸡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北京文学》《广西文学》等。 2006年6月,刚从咸阳一家工厂辞职,去西安找工作一个月无果后,我带着一身疲惫和失落,回到了距离西安两百公里的家乡。 本来好不容易在西安找到一份西餐店服务员的工作。面试时,人事部经理问我以前在餐饮行业干过没,我撒谎说在居住地龙首村的某某饭店干过。经理问我为什么不在那家店干了,我未经思考就回答说,太累了。那个
陶灵,重庆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散文》《天津文学》《延安文学》等。出版散文集《川江广记》《川江博物》等。 百 草 百草不是一种植物,是多种草本植物的合称。 唐代中药学家陈藏器在《本草拾遗》中说(译成白话):“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这天,采一百种草,阴干后烧成灰,和石灰做成球团,先烧红,晾冷之后碾压或捣磨成粉末,涂抹刀箭等金属器械所致的伤口止血,被狗咬的伤口也可涂抹。” 川江民间也
熊西平,河南固始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中国作家》《作品》《散文》等。 高粱高,磨大刀 ——徐家岗童谣 一 白花狗卷着尾巴,颠颠颠地跑在前面,一个刺蓬一个刺蓬地洒尿做路标。奶奶扛把精致的刨锄,小脚扭呀扭呀,不紧不慢地跟着小花狗走。我呢,殿后,㧟着牛眼大的圆形柳篮,篮里盛着一灯盏白高粱种子。 白花狗领着我和奶奶种高粱去。 五岁的白花狗好记性,它能清楚地记得奶奶和我要去的每一块
苏莹莹,女,陕西子长人。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延安文学》《延河》《石油文学》等。出版诗集《剪一片秋光》。 月儿刚刚爬上窗畔畔,门外是大地熟睡的寂静,窑里暖烫烫的,炕上的被窝里更暖,我昏昏然要飘往黑家湾了。爷爷的咳嗽声远远传来了,脚步声也一深一浅回来了,听着爷爷进院豁子了,奶奶在炕上大声说着:“生灵不喂,门不打锁,成天黑了有个串处了,人家熬油点灯的不瞌睡?”听着爷爷擤鼻涕的声音,给牲口倒
楚秀月,女,新疆石河子人。作品散见于《散文海外版》《雪莲》《黄河文学》等。出版诗集《拥我入怀》,散文集《戈壁的黄昏》。 一 妈妈,32年了,我至今还记着那天你站在门口迎我时的样子。妈妈,那时我还没有开始喊你妈妈。其实,那天早上我就应该喊的。当我从楼下上来,看见你满脸笑意地站在家门口,目光里满是期待,我心里就明白,我该喊你妈妈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喊出来。那一刻,我嗓子里仿佛有一万只手在拽着那两个
马海,回族,云南华坪人。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当代》《四川文学》《诗潮》《北方文学》等。出版散文集《味蕾上的云南》等。 马帮,云南高原上的岁月之舟,在上世纪末的最后一个黄昏,摇着响铃渐行渐远。这似乎已是无法违背的历史选择。但它伴随无数边地人的先祖走过千年驿道,在年轮上敲打出的辉煌,哪能轻易从当代人的意识里被冲刷掉?从解放初享誉全国的电影《山间铃响马帮来》,到本世纪初屡获大奖的纪录片《最
烟 村 六年就这样在沉闷中逝去了,随之而来的 又是无聊的四年;以沉默者的姿态 我想努力摆脱这些无形的锁链:毫无办法 直到一天夜晚,在别样的地境中 我仿佛获得了久违的安宁—— 闲适得如同一阵微风,在轻柔的吹拂中 虫鸣唤醒了璀璨的夜空。崎岖的山路 在蜿蜒之中契合着我的梦境,而我在缓缓 前行——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然而又是那么新奇 甚至那燃烧着磷火的孤坟,在骸骨的歌吟中 我都
刮大风 (春天刮风暖融融) 配合嘎嘎作响的凌讯 将另一大块台地 生生切开 这条涌动的河 与旁边不动之墙 都不能阻止马队来来去去 不能阻止这些北地生民 操各自土话 着款色迥异服饰 往来互伐 不念其共同祖先 曾歃血盟誓 也不念在上个寒风凛冽的季节 往来和亲 不担心子孙该属何族 血沃大地 众脉归一 在一河冰凌消融之后 春日和风暖意融融 (夏天刮风热烘烘) 焦苦
北 方 如果你被放逐到北方 冬日的山冈 风劲吹,落日苍茫 如果你被放逐到北方 草木战栗,群山奔逃 看不见一个村庄 如果你被放逐到北方 在哪里过夜? 有没有篝火安慰饥肠? 身在北方已是放逐呵 野岭深沟 铺展内心的地貌和沧桑 身在北方,荒凉如割 萧瑟的经纬 捻成齑粉的过往 你要如何安置 一眼油井灼热的胸口 一座煤矿黝黑的腹腔? 归 来 忆起前世的爱人 哭不出声
华 远祖在此北上或东进 有人第一次喊出“花” 那是开在群山中的石莲花 有人为此命名,顺水而下 “华”:风拉长了这次呐喊 开着花朵的山从此有了名字 穿过漫漫长夜,在此聚集 我看见苏醒的石头 天门打开,神召唤着人的父亲 大河在山脚流转,山悬半空 只有此时,才能献诗山河 唯有时间,才能释放风的波浪 山 天宫的匠人,或是宇宙的愚公? 用撬棍、铁锤、錾子修理石头 让它拔地而起
镜 子 镜子的对面是什么 是水波退去的海岸 还是一条铺满繁花的美人鱼 我曾在拂晓的食指间 描绘过它的轮廓 也试图窥探它的秘密 却总被冰冷的镜面阻隔 我在镜中,不停地凝视 那张日渐苍老的脸 那面镜子,反射的不过是 一张张遗失的虚影 时光在镜子中辗转 仿佛预示着未明的未来 或许,再老一些 我便能数清每一道皱纹 从中探出那深藏的故人 镜子的对面是什么 或许,不需解答
短 发 像串珍珠毫无征兆地断开 像一场雨戛然而止 梦中人黑曜的眼睛 掩映于深青灰色的烟熏之中 那团黑云之上又闪烁着银粉 宛若深山里的苍穹眨眼的星星 我能肯定的是这是一个氤氲的梦 却不能断定这个离我那么近的人 就坐在我对面与我只有一桌之隔的姑娘 是陌生的,还是很久很久以前就与我熟识 我们像伙伴,像老友一样 讨论着些我已经忘记的话语 有时她捂着嘴偷笑 脸上泛着红晕 有时我
郊外的钟声 这是城市的余音 我喜欢这条被舍弃的声线。悠远 穿过尘嚣外的寂静 你说,心怀远方就不孤独了 为此,我沿着季节的青草地 走了很远 你说,在逃离中你像一截 欢快的小水流 我忽然少了一种 应对的方式 郊野之外,我并没有让你发现 一个灵魂 正走在钟声消失的边界 我 爱 我爱瑶草遮蔽的野径 我爱尘境之外的柳荫 我爱翻找,爱折叠 爱苦难向自己微微倾斜 我爱他乡的
牛遁 词四首 沁园春·市直单位离退休干部党支部书记学习班(湖南)侧记 塞下秋来,云间雁去,硕果枝头。 望韶山千古,湘江万里, 追寻足迹,仰止风流。 耆宿相携,晨曦踏破,求是求真必有由。 魂牵处,纵天高路远,何惧沉浮! 百年圣地同游,峥嵘事至今歌者稠。 正骄阳如炙,丹心似火, 襟怀激荡,寄语清遒。 白首豪情,公仆本色,自信人间记故侯。 鲲鹏志,趁风华盛世,逐梦云舟。 行香子·
沁园春·市直单位离退休干部党支部书记学习班(湖南)侧记 塞下秋来,云间雁去,硕果枝头。 望韶山千古,湘江万里, 追寻足迹,仰止风流。 耆宿相携,晨曦踏破,求是求真必有由。 魂牵处,纵天高路远,何惧沉浮! 百年圣地同游,峥嵘事至今歌者稠。 正骄阳如炙,丹心似火, 襟怀激荡,寄语清遒。 白首豪情,公仆本色,自信人间记故侯。 鲲鹏志,趁风华盛世,逐梦云舟。 行香子·赠中青班诸友
贺秦风诗词学会六次代表大会召开 长安八月行,桂菊竞相迎。 众志千行赋,诗心一片情。 龙腾唐韵动,凤舞汉风生。 锦绣团花处,朝歌百鸟鸣。 府谷黄河大峡谷 自驾春风把柳裁,当窗挥手大河开。 蜿蜒公路悬崖上,明澈清波脚底来。 峭壁凌空修镜道,平湖但见作诗才。 黄河西向不为怪,我请白云登栈台。 画 一张空纸醉风裁,万景生成众目呆。 红日流霞云水际,青峰吐雾榭轩台。 牡丹堆艳清香溢
贺府谷县荣河文化艺术研究会成立 群贤荟萃颂风雅,众志成城向富昌。 游子满堂同相和,乡愁千里共平常。 随心秋雨转夕照,解酒晴光送暗香。 听令荣河应有意,秦源德水会八方。 关中民俗艺术博物院之初见 秦岭金秋风淡淡,五台绿柏气峥峥。 怀来村落香丹桂,头上门楹飞鹿鸣。 莫叹高楼成旧土,且歌泥地起新庭。 一砖一瓦百迁转,三世三生此复生。 普天乐·过西安易俗社街区 社易俗,人时尚。坊街变
心有赠(其一) 为谁辛苦为谁忙?竟负天教应有狂。 忍放春花秋月过,岂能诗酒姓名藏? 穷愁老死须知命,歌哭从容莫骂娘。 偷作浮生今日主,一身落拓对斜阳。 心有赠(其二) 谁愿成天即酒杯?清茶半盏也悠哉。 君欣颇有回头率,我愧久无惊座才。 遭遇既从前世定,情丝应与此生裁。 长谈无外书中事,相对不思归去来。 心有赠(其三) 大道如颓难上天,人间似幻有魔仙。 看他平步登高处,容我泥
肤施城歌 忆昔范公戍边时,肤施城里金甲舞。 公骑白马扬新令,千营秦兵共一呼。 爷娘妻子走相送,惟愿男儿破胡虏。 士卒横戈穿大漠,但见羌道铺白骨。 战马萧萧野狼号,战士灯下著血书。 一战杀敌十万余,胡马胆裂雁踌躇。 宋家西北二十州,长缨染红赵家路。 凯旋门外眼望断,小儿牵衣叫舅姑。 君不闻, 肤施城下无衣曲,千古传唱将士妇。 上郡风雨行 君不见, 上郡红尘杂风雨,斜风劲打行
雪 意 银装素裹映冬光,凛冽寒风舞白霜。 天地苍茫诗意厚,围炉咏絮酒文章。 冬 韵 已过三秋冬景新,随风但见叶缤纷。 霜红果品盈街市,不喜萧诗歌咏勤。 冬 意 霜落草原风色寒,南山烟垄地连天。 向阳梧叶闪金韵,冬意心融赋雅篇。 端午醉饮 麦香碧叶卷新荷,粽子爻门过夏长。 天问离骚吟楚歌,端阳醉饮情千丈。
如梦令·悼叶嘉莹先生 雪夜惊闻悲讯,遥寄哀思无尽。 贤德女先生,诗把中华滋润。 怅问,怅问,何日再听雅韵? 贾平凹先生题“府州文苑”感怀 黄河浪涌起涛声,塞北文坛盛事迎。 一代鸿儒临府谷,三秦学范访边城。 谈经论道传深意,泼墨挥毫寄厚情。 勉励常怀思进取,层楼更上写新荣。 水调歌头·大美墙头 背依长城立,怀拥大河流。 古今名镇,地灵人杰历千秋。 底蕴秦源深厚,德水人文恒久,
行香子·晚间散步随想(晁词体) 十里池塘,别样风光。沙堤岸,群鸟飞翔。 垂杨落叶,细柳飘黄。 那枝儿弯,杆儿瘦,梢儿长。 空阶蛩语,园中雀唱。晚风清,静夜寒凉。 山花烂漫,暗涌幽香。 又愁情生,诗情荡,笔成章。 江月晃重山·深冬闲居新府山 陌上霜严雾乱,城边水瘦云寒。 败蓬衰草满河川。回眸望,迟暮影形单。 冻雀枝头念暖,昏鸦风里寻欢。 惟留惊鹊泪长潸。枯篱外,几欲诉凄酸。
庆春时·河滨所见 远天轮转,繁星邀月,惠水西移。 黄河养育,千顷绿野,耕种换秋归。 南来春燕,衔草泥筑心齐。 田园柳嫩,桃花吐艳,春雨正当时。 诉衷情·石嘴头云音寺 当年驿站戌边愁。曾记石咀头。 如今桥车交汇,纳笑百川游。 龙跃舞,蠎衔沟,绿千秋。 喜云音寺,祥光普照,福水东流。
教师节感怀 曾把金针欲度人,几年转徙未安身。 今时深坐公门内,忽忆村头桃李春。 春夜京城会友感作 少年尺素实频仍,未改朱颜岁月增。 临别劝茶无语笑,他年对饮或为僧。 黄昏陪读,归来赋之寄望诸生 落日熔金映碧园,书声满院散亭轩。 若将万卷如斯诵,毓秀楼中可立言。 听 雨 掩卷听门雨未停,烛花幻灭映窗棂。 冷茶青碗满如梦,清枕旧席寒若情。 一夜僧庐对面坐,十年江海并舟行。 多
桥山女子诗社成立记事 春醒桥山绿秀枝,沮河水暖酿新诗。 红颜结社登坛日,正是杏林花盛时。 参观子长市中医院有书 圣地明珠载誉真,胸怀大爱长精神。 白衣天使堂中坐,妙手银针指上匀。 医德仁心传一脉,岐黄良药贯三秦。 扶伤救急不辞累,迎面春风温暖人。 坟 前 阴阳相阻两苍茫,风雪连天百草黄。 姐妹祭灵几行泪,弟兄烧纸三柱香。 云中鸿雁飞千里,寺院弥陀度十方。 啼血杜鹃犹恨我,四
再拜黄河大拐弯 伏羲梁上雪霜冷,伏母窑中炕灶温。 白昼乘云察旷野,夜间踏浪观星辰。 地生土木火金水,天降虫蜂禽兽人。 神分阴阳成两半,太极创制大乾坤。 永遇乐·黄河大拐弯 一霸咆哮,破空而降,天地摇颤。 铁首钢牙,噬撕扯拽,秦晋强分散。 中州苦泥,宗祠数徙,多少炊烟绝断。 凶神也,唇飞足践,何敌敢与吾战? 开天盘古,偏爱此间,柔水目慈眉善。 母性身材,精华日月,华夏人繁衍。
贺故乡山村通自来水 家乡故土水如油,五里深沟苦索求。 雨日途滑驮步险,伏天井瘦抢汲羞。 年轻力壮拼辛勚,老弱伤残犯恼愁。 喜贺甘泉进农户,帮扶政策解民忧。 敬抗疫勇士 朔风凛冽刺骨寒,横祸毒霾恶浪掀。 赤帜初心长策马,银盔素甲未离鞍。 求生遇疫知真爱,蹈死扶危仰不凡。 宝塔披霞开禁日,启封美酒敬英贤。 悼叶嘉莹先生 莹莹嘉叶返鸿天,续作如来座下莲。 桃李五洲承瑞露,煌煌瑰宝
追忆入伍前故乡生活 镇日自闭闷温书,更无知音拜敝庐。 清风却明吾诗好,翻来覆去漫品读。 山花落 绿杨烟外寒漠漠,红粉簌簌风吹落。 可惜天恩俱负辜!毕竟此生成何果? 秋 忆 又近中秋桂飘香,远山腾起雁数行。 南北秋味本相似,只是秋忆已泛黄。 感 怀 一腔豪情盈满怀,揽月摘星何壮哉。 可悲欲上无天梯,剩有怨气作诗排。
悟 道 形容枯槁面色衰,半生坎坷苦中来。 一日种下菩提树,千悲散去福门开。 七夕叹 星河渺渺夜色茫,牛娃织女今何方? 瑶池王母若有情,当使人间少怨郎。 清 明 鸟语花香柳色新,和风拂面暖意融。 又是一载清明节,半缕哀思沐春风。
天下堡,瓦窑堡 瓦窑堡是陕北安定县的一个市镇。比周围县城如安定、延川、安塞等县要好,论人口,城市规模,商业繁华程度,和当时的延安府城相差不远。一般以堡命名的市镇,在陕北人眼里,它是首屈一指的。故在20世纪30年代中期,民间仍然盛行历史流传下来的“天下堡,瓦窑堡”之说。 1933年陕北游击战争开展起来之后,陕北有名的谢子长同志的家乡——安定县西区首先变为红区,逐渐发展到全县的农村。1934年至1
地处晋、陕、绥三省要冲的榆林历来就是国民党军包围封锁陕甘宁边区的重要据点。全面内战爆发后,国民党统帅部特在此设立“北平行辕张垣绥靖公署晋陕绥边区总部”,由邓宝珊任总司令,辖第22军等部驻守。1946年11月和翌年春,胡宗南又将其嫡系整编36师第28旅空运榆林加强防务。在接下来的国民党军对陕甘宁边区的重点进攻开始后,榆林就成为陕北战场上解放军博弈敌军的一颗重要棋子。 一打榆林, 诱使胡宗南集团主
“目接神通,有会于心,论必已出,言必有据。”这是著名评论家曾镇南从事文学评论写作以来为自己私悬的文则。 从80年代初发表第一篇评论起,曾镇南在文艺评论的道路上走过了44年。自90年代以来,他把阅读和评论的重点逐渐从中、短篇小说转移到长篇小说上来。从读者到评委,曾镇南目击并亲历了茅盾文学奖从第一届至第六届的评选。他用很多时间研读中国当代长篇小说,并深切体会到,这种直接来自现实生活深处的长篇小说与7
一个朝气蓬勃的时代,一群生命浪漫的党员,一片飘荡着战火和人间烟火的土地……《延安典故》是一部书写延安时代的散文随笔集,挖掘大量鲜为人知的典故,通过密集而富有意味的细节,展示了一代革命者马上打天下的壮观场景,书写了一群中华民族的优秀分子塑造文化江山的绚丽景象。 黄蕙心(《延安典故》责任编辑):胡老师您好,感谢您抽出宝贵时间接受采访。您的《延安典故》出版后,读者反映是一部既具历史深度又具文学魅力的作
一 这是一部用文学的笔法对方言进行解读的书。 方言作为一种口语表达,在日常生活中的实用性不言而喻;而文学作为以审美为主旨的非实用表达,具有其虚拟性。本书的作者采用实其言而虚其声的方法,通过广泛采集、旁征博引,给这些遗落在僻野荒山、辗转于乡民口中的方言俚语验明正身;将对声波的听觉识别提升到对文字的视觉识别;在钩沉稽古中发微抉隐,为方言本字找到了确凿的实证依据。 作为一个陕北土著,我每天耳之所闻
1 读狄马新著《歌声响处是吾乡》,尤敏感于他笔下的文字。这本新著狄马书写陕北乡土,他写陕北说书、陕北民歌、陕北人物、陕北历史和陕北方言。而不论作为一种望乡的素描,一种恋乡的深情,一种返乡的省思;再不论他作为一个深度思考者,一个文化学人,一个独立作家。他漫谈陕北民俗民艺,究考陕北文化筋脉,钩沉陕北现世亡轶。整本文集孜孜矻矻含英咀华,粗疏读来,每一篇章的每一种表述,以陕北方言来说都非常“合辙”,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