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人们说一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家人,但如果可以,我还是会选择凯茜做我的家人。 她是我的姐姐,一个堪称完美的人。她有一头完美的黑发,至于打不打卷儿,那取决于她的意愿。她有完美的朋友,完美的约会对象,有窃窃私语的私密电话,男孩们踊跃开车来接她。她还习惯涂口红。有一次我偷偷试用了一下,被她抓住了,但她并没有笑话我,或冲我大吼大叫。 凯茜上大学那年,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放寒假时她虽然回家了,但总是
“你再说一遍,”我说,“他一定在开玩笑。” “莫特,你知道电视台眼下是什么情况。”经纪人叹了口气,“削减成本。裁员。高管都是些年轻人,甚至《宋飞正传》对他们来说都是怀旧作品。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愿意和你见面,但他对你的作品几乎一无所知,你需要准备一份作品清单。” “我的全部290部作品?史蒂夫,我并非狂妄自大,但这个家伙怎么可能负责剧集开发而不知道我写过什么?” 这是个工作日的午后。一上午我都
“发现钥匙”小辑收录了15位诗人的15首诗作。他们大都为国内不曾或很少译介的诗人,最早一位生于1871年,最晚一位生于1990年,跨越一个多世纪。所选诗人力求面广:有诗坛健将,也有崭露头角的新秀。所选诗作虽无法反映英伦诗坛面貌,但多少可透露一些信息,让中国读者得以体味英诗某些新的感性。对生态的传统关切之外,更有人与自然、民族与民族关系,乃至当代生存境遇的新感性。正如罗宾·罗伯逊《发现钥匙》一诗所揭
这天上午,国家农民银行行长巴尤先生叫来秘书菲利贝尔。“菲利贝尔,”他说,“佩皮尼昂分行的弗洛里奥是做什么的?” “弗洛里奥?他是出纳员,现担任分行的临时经理。先生,你是否记得,老经理布歇去世了,我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接替他。佩皮尼昂分行的业务量不大,目前由弗洛里奥在行使管理职责。” 巴尤先生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封信,“这封信是从佩皮尼昂市寄来的。一封匿名信,但是……”他将信递给菲利贝尔。尊敬的
当天早些时候下过雨。现在,天空中布满了铅灰色的不祥乌云,低得似乎要压到地面上。阵阵北风在潮湿的草地上驱逐着枯叶。一些墓旁用来固定花圈的金属架被吹翻了,泥泞的草地上,到处散落着枯萎的花朵、鲜艳的缎带和尼龙丝带。 威尔逊·布洛克站在墓地里,黑色上衣的领子翻起来,帽檐压得低低的,以抵挡寒风。天气很糟糕,但即便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墓地也是个凄冷的地方。在他63年的生命里,威尔逊·布洛克已经埋葬了40多个
“你喜欢阿加莎写的那本马普尔小姐探案的书?” 米歇尔抿了一口酒,看看和她同餐桌的另外三位乘客,他们正在加州和风号列车的餐车上用餐。她金色的刘海有点长,所以她时不时用手把刘海捋到一边,免得遮住眼睛。米歇尔50岁出头,身材娇小,脸庞瘦削,牙齿整齐洁白。她有点害羞,和人说话时常常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她的铺位在火车尾部,这次出来旅行是她送给自己的一份礼物,因为她终于离婚了。 “其实只是一个小故事,不是一
在耶斯尼庄园的晨间起居室里,西尔维娅·赛尔顿用罢早餐,心里涌起一股夺得了最终胜利的喜悦,就像在伍斯特战役大捷后的第二天,笃信清教的铁骑军士兵也会破例享乐一下。她本性并不好斗,属于环境使然的那一类战士。命运早已注定,她在生活中要经历一系列的小争斗,而且每一次她的处境都不太有利,每一次她都赢得很不容易。 但是现在,她确信已经把最艰难的斗争带向了胜利。对她来说,这显然也是最重要的一场斗争。嫁给莫蒂默·
好讲究,爱动手,大老粗,用这三个词来描述我的丈夫最为贴切。 结婚前我就知道他是个讲究人。过去,我喜爱这个特质。喜爱他说到做到,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前,手拿一朵红玫瑰。喜爱他衣着整洁,衣服像是刚熨烫好。 最重要的是,我喜爱他来自南方。我人生的最初十年是在佐治亚州度过的。在爸爸带着我们去往密歇根州前,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去其他地方生活。途中,他因暴风雪死在了高速公路上。之后妈妈再婚,继父是个脾气暴躁的
法齐奥探员去巴勒莫陪父亲做体检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所以,当一位名叫多纳托·布泰拉的先生上午9点来到警察局,声称他家被盗时,蒙塔尔巴诺探长就把奥杰罗探员叫来了。 布泰拉大约60岁,坐下后,摘下眼镜,用手帕擦干净,整了整领带和裤子上的折痕,清了清嗓子,又把衬衫袖口从夹克袖子里扯出来,调整了一下坐姿,最后才开口道:“探长先生,自从我儿子亚科诺在德国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并在那里结了婚,我就一个人住。每
1 停下车后,我打开车门下了车。 现在已是午夜零点过后,眼前的住宅小区笼罩在一片黑暗中。路灯星星点点的,街上不见一个行人。 车的左边有一幢25年房龄的两层老宅,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见一点灯光。 我从后备箱拎出一只塑料桶走进老宅院子,将煤油泼洒在房屋四周;泼完后,又拎出一桶。我将事先准备的五桶煤油全部泼洒在房屋四周,但玄关附近没洒,便于屋子里的人逃生。最后,我划了一根火柴丢过去,火焰便熊熊
菲尔·马迪根8点醒来时,雪已经下了两个小时,他从旅馆房间的窗户向外望去。灰蒙蒙的清晨,雪花漫天飞舞,他一时惊呆了,傻傻地看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这确实是真的;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下来,已经将人行道、街道和停放的汽车覆盖了一层白雪。没错,这确实是真的,马迪根想,随即咧开大嘴笑了。 他从窗口转过身,匆匆穿过相连的盥洗室,进入萨姆的房间。他必须马上告诉萨姆。 萨姆·胡珀正在酣睡,马迪根冲过去,
杰克·米勒在黑暗中惊醒,呼吸沉重,汗流浃背。那个噩梦又来造访他了。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夜光时钟,凌晨4点30分。他知道,很难再睡着了。向来如此。 几小时后,杰克冒着2月刺骨的寒风来到本宁美术用品店。他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眼睛。老板史蒂文斯先生正在柜台后接待顾客,见杰克来了,他叫来一名员工接过活计,让杰克去办公室。 史蒂文斯在办公桌后坐下,示意杰克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史蒂文斯问杰克知不知道几点了。杰
伊娃·格林对天气变化异常敏感。此刻,她正透过被雨水打湿的窗户玻璃,望着斯图雷帕肯公园里污脏枯黄的草坪和光秃秃的树木,蹙紧了眉头。 真是,前几天还是一片冰天雪地呢,她懊恼地脱口而出。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她这话只能说给高高的护墙板听。凝神细听时,她能隐隐听到从双开门后面老板办公室里传出来的交谈声。她好奇里面的人在谈些什么。客人是半小时前来的,是一个瘦弱的女人,两眼含泪,面带忧色。在带她去见老板时,
客人来了。我来到事务所的门口迎接,却发现来的是“空白”。 没有什么比和空白说话更麻烦的了。 “不设置外表是有什么原因吗?”寒暄过后,我开口问。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非要说的话,只是觉得外表没有什么意义。”我接收到了对方发来的文字消息。看来这位也没有设定声音,恐怕性别也是。 “好吧……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对方发来一串十几位的数字,是乘客编码。我吃了一惊,这位连名字都彻底空白化了。 搜
这个国家溽热难耐,苍蝇乱飞,多丽丝自一开始就心生厌恶。他们刚从机场到酒店住下来,她就从客房的窗前转过身来,抱怨道:“我们大老远跑到这样的鬼地方来度蜜月?!” 正在打开旅行包的凯恩·温盖特停下来,“对不起,亲爱的,你肯定没想到作为一个教授的妻子,生活会是这样。不过我们只在这儿待两天,时间足够……” “足够你去墓地了。” 他走过去搂住她,“我知道,在你的心目中,这算不上一次真正的蜜月旅行。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