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如同来自地狱的一道闪电,扭曲了人的肢体,在眼中燃起烈火…… ——约恩·维达林主教 第一天 1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那女人声音颤抖,脸上满是惊恐。 胡尔达·赫尔曼斯多蒂尔感到自己的兴致迅速提升,尽管她对这种较量驾轻就熟,早料到审问对象会紧张,哪怕他们没什么可隐瞒的。无论如何,被警察盘问都是件让人害怕的事情,不管是在警察局的正式质询还是眼下这种非正式闲谈。她们面对面坐在一间狭小的
1 科林躺在牢房的床上,盯着天花板。这辈子他从未如此沮丧过,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他只想独自待在巴菲尔德监狱西翼的单人牢房里。这时,传来了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科林,走吧,收拾一下东西,该去东翼见见你的新狱友了。”狱警里尔登微笑着踏入牢房。 科林翻了个身,背对着里尔登,后者在床尾坐了下来。 “你不能在监狱里这样自暴自弃,科林。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监狱长态度很明确,不会准假允
芥川龙之介《河童》梗概 这是某精神病院的23号患者所说的话。摘抄如下: 三年前,在穗高山的梓川散步时,我遇到一个河童,在追赶河童的过程中,我掉进了一个深洞里。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到了河童的世界,一个名叫查克的河童医生救了我。后来,我成了河童国的特别保护居民,在河童国定居下来。我与河童渔民巴格成为好友,逐渐了解了这个国家。比如说,河童的世界里也有钢琴和版画;河童不是绿色的,而是会随着周围的环境变
“喂?” “哦,奶奶,你在,谢天谢地!很抱歉把你吵醒了。我知道已经很晚了,但是妈妈不接电话,我不敢告诉爸爸。他会杀了我的!” “苏茜,是你吗?怎么了?你在哪儿?出什么事了?” “答应我别告诉爸爸。” “告诉你爸爸?你在说什么呀?” “我有大麻烦了。” “宝贝,别哭,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苏茜?你还在吗?” “喂?夫人……是福利夫人吗?” “是的,埃玛·福利。你是哪位?苏茜呢?”
斯皮罗先到了餐厅,静静地坐在餐桌旁的皮革椅子上,啜饮着冰凉的马提尼酒,听着周围人的谈话。他从事销售业务,每天拎着黑色公文包在全国大大小小的城市奔波,而他去过的每座城市的每家餐厅也都像这里一样充斥着嗡嗡嗡的谈话声。但是今天,因为心乱如麻,斯皮罗感觉餐厅里的谈话声异常刺耳。 12点30分,奥康纳露面了,“欢迎回家,乔,在芝加哥的业务都顺利吧?” 斯皮罗向前探了探身,拿起汤匙,“嗯,都顺利。”他用汤
浓雾在刺骨的寒风中弥漫开来。在伦敦市钱多斯路上,一名身材臃肿的男子关上店门,上好锁。男子身穿黑色毛领大衣,头戴一顶洪堡毡帽。当他拥着一个身穿貂皮大衣的女人钻进出租车时,雾气已经遮掩了店门上的金色招牌——亨利·桑沃尔珠宝店。 亨利上身前倾,轻拍大衣的内侧口袋,确认没有在这紧张的时刻忘记带上放大镜,接着告诉司机一个泰晤士河畔的地址。他叹息了一声,向后靠在座椅背上。 路灯照亮了他的同伴的脸庞。女人远
布朗温·塔斯克在文学经纪人以及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荣誉馆长的陪同下,由一名暑期实习生引领,沿着27楼狭长的走廊,走向拉金与福里斯特出版公司曼哈顿办事处的洽谈室。她走得很慢,时不时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两边墙上挂着的一幅幅诺贝尔文学奖和普利策文学奖获得者的肖像,他们都与这家公司签约出版过作品。最后她看到了她想找的肖像。相框的黄铜匾额上标注着作家的名字和生卒年份:阿诺德·林肯,1879—1950。她现在已是
马克斯·科尔在前厅等候的时间太久了。前厅很小,除了六把紧挨着摆放的破旧木椅,就什么也没有了。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消毒剂的味道。白色墙壁上没有悬挂艺术品,也没有任何装饰。他坐在一端的一把椅子上。由于室内没有放置小提琴盒的桌子,他只好将其放在脚边的大理石地面上。唯一的一扇小窗很高,人根本触摸不到,春日的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光线中可见弥散的尘埃。看到这一幕,马克斯想起在黑暗的电影院,罗莎第一次允许他把手放
安妮特用手指撩开散落在脸上的细碎短发,用手掌来回摩擦棉布裙子的两边,想把皱褶压平,结果却是徒劳。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朵干瘪褪色的花。该出发了。快下午5点钟了。但太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依然报复似的烘烤着这片令人窒息的焦渴土地。 房间里挂着厚厚的窗帘,一角卷了起来,仿佛是被日光晒缩水了,她重新拉严实,享受着留给她的最后几分钟的凉爽和幽暗。她实在不愿走进那白色的光芒中。这是个创纪录的高温夏天,前一天
“我在这里和纽约参加过十几场面试了,这家律所的老板,我见过两次,他很欣赏我。所有人,除了你,都认为我是这份工作的完美人选。你为什么不赞成我接受这份工作?” 在伦敦金融街一栋26层办公楼的地下酒吧,我和彼得·布里尔顿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彼得31岁,方脸,一头金色短发,戴着圆框眼镜,是个精力充沛、野心勃勃的人。 “难道你不信任我?”他反问。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俩是老朋友了,所以,跟我说说你当初
我接到局长的电话,说中央广场的一家酒行发生了枪击案,只有一名受害者,枪手已经投降。“你可能会认为,随着疫情的蔓延,人们会表现得更加理智,不再相互残杀。”他叹了口气。 “这只是我们的希望。”我回应道。 疫情可能改变了这座城市的犯罪类型,但并没有减少犯罪数量。因为白天有更多的人足不出户,入室盗窃案下降了五成,但同样的原因,家庭纠纷上升了,自行车和包裹失窃案件显著增加,砸车窗的抢夺和盗窃案件也有增不
悉尼·波斯特听到了枪声,异乎寻常的枪声间隔令他心生疑惑。那晚,在升鹿酒吧,他讲述了这件蹊跷事,围观的听众还不少。其实,悉尼·波斯特就想当个饭后谈资来哗众取宠的。 然而,总有些过度解读的读者朋友会脑补案发地的氛围:约北纬54度,西经1度处有块一望无际的平地。那里满目萧然:冬季的树林,枝丫无叶,翻耕过的土地还没种上冬麦。天空阴沉,旷野无风。尽管三周后就是圣诞节,可在这,只有那片光秃秃的小树林里偶尔传
我们叫我弟弟“桑尼(Sunny)”,因为每次当他展露笑容时,总会让人感觉阳光明媚,心情愉快。桑尼长着一头卷曲的金发,加上永远灿烂的笑容,他一直是每个女孩的梦中情人。桑尼不仅外表英俊,还心地善良,他的善良尤其使他显得与众不同。十年级下学期的一天,在校体育馆更衣室,杰瑞德·赖斯的储物柜打不开,是桑尼帮他把锁拧开的。当然,那个时候,完全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杰瑞德·赖斯日后会残忍地折磨并杀害了15名女性。那个
凌晨0点35分,退休记者拉里看了看手表,对坐在旁边吧凳上的那个家伙说:“我该回家了。看来我的朋友不会来了。” 那人一个多小时前坐在拉里旁边,自称弗兰克,说道:“嗯,很高兴和你聊天。你一定知道不少好玩的事。我有个朋友,也在一家大报社工作,有一肚子故事。他不是记者,是个编辑。” “我也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在报社做编辑,最初是记者,几乎人人如此。但最终会从事编辑工作,一般是在地方新闻部,有时也在国际新
“乔治,22号房的那些枕头你整理好了吗?” 枕头。枕头。枕头。乔治想起了腋下的枕头,缓缓地将视线从远处湖面上的水鸟身上收回。 “我正在整理,妈妈。” 可那些水鸟潜水捕鱼的样子太滑稽了。你看着它们入水,接着水面上起了涟漪。你选好一个地方,认为它们会在那里浮出水面,但你错了。每次,它们都在更远处出现,而且这次有只水鸟抓到了鱼。一条大鱼。乔治看得入神,完全被猎食者和猎物之间的争斗所吸引。一着不慎,